第十五章 从前的贺轻舟,也是这样关心……(第7/8页)

只做她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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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苑难得不靠安眠药睡的这么熟。

她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把贺轻舟的外套手洗过后,她拿出去晒在外面。

却正好看见站在外面的宋邵安。

听到动静,他看向这边,松了口气,正要和她打招呼。

却在看到江苑手上的外套时,愣在那里。

江苑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但也没问,点过头便算是打招呼。

把外套晾晒上去。

宋邵安只觉自己的嗓子眼干涩难耐。

昨天贺轻舟找他要江苑家的地址时,已经是深夜。

他想问他要地址的原因,可是却又问不出口。

是习惯了吧,习惯了贺轻舟与江苑的亲近。

他一直都是局外人,第三者。

可还是会在意,一整个晚上他都没睡着。

天一亮便过来了,可是又怕打扰到她,于是只敢等在门外。

直到她醒。

江苑似乎也不意外他的到来。

甚至可以说,她是不在意。

宋邵安还是第一次来江苑家,上一次只是在外面远远的看了一眼。

此刻,身处其中,只觉得更狭窄,但又温馨。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兰花香,江苑身上的。

江苑打开冰箱,问他:“喝什么?”

宋邵安笑容温柔:“白水就行,谢谢。”

她点了点头,关上冰箱。洗了个水杯,倒上温水端给他。

宋邵安接过后,同她道谢。

江苑用摇头代替了她的回答。

她安静坐着,偶尔喝一口手中的酸奶,插着吸管。

她皮肤很白,粉白/粉白的,脸部轮廓流畅,杏眼微微下垂,清冷之中又显出几分天然的无辜。

宋邵安从小就觉得,她像只兔子。

不爱说话的兔子。

犹豫沉默了很久,宋邵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贺轻舟昨天来过?”

“嗯。”

他面色担忧:“他昨天半夜问我要了你家地址,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摇头:“没事。”

连敷衍都不愿意。

宋邵安又喝了一口水,手指触着杯壁。

水是温的,但他却觉得触感很凉。

过了半晌,他像是忍受不了这大片的沉静,问她:“要实习了?”

再次点头:“嗯,下周。”

“注意身体。”

“谢谢。”

便再无话。

宋邵安是法学专业,面对别人从善如流,淡定沉稳的他。

可是在江苑这儿,他却如同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结巴。

他走了,喝完那杯水之后走的。

没有人永远是一个样子。

贺轻舟都能忘了江苑。

所以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真诚,足够坚持,江苑总有一天会被打动。

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走后,江苑慢吞吞的站起身,把杯子洗好放回原处。

花瓶里的花也拿去扔了。

那一整天她都在家里看书。

直到晚上做饭的时候,才注意到醋用完了。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她不太敢在夜晚出去。

哪怕知道那个人还在拘留。

指尖泛凉意,她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戴上帽子和口罩。

外套把自己裹的很严实。

是一种,完全对外界戒备的姿态。

走两步便要回头看一眼,明明这个点人还很多。

有散步的,也有出来约会的。

不远处的广场甚至还有跳广场舞的。

大约是这种喧闹太过烟火气,她的恐惧便稍微被平复了一些。

直到走出了巷子,到对面的便利店,热闹便似被隔绝在外一般。

她买了醋,又从冰箱里拿出两板酸奶,一起放在收银台。

收银员扫描出价格后,机器上立马显出了金额数目。

江苑给的是现金。

这个社会,大家好像都习惯于只带一部手机就能解决所有的事。

但对缺乏安全感的江苑来说,她没办法把全部希望寄托放一部没了电就如同废铁的手机上。

她拎着购物袋,从便利店出去

巷子比方才更安静,来时还聚在口子上讲话的居民此时应该各回各家了。

风声便显得更明显。

她缩了缩脖子,手拢进袖中,低头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了,不知跟了她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江苑的心脏蜷缩起来,她终于停下。

像昨天那样逃跑吗?可跑的掉吗。

深知退缩也没用,她深呼了一口气后,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