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端着个藤制篮子,问:“韩先生喜欢吃什么水果?我去洗一点?”
韩重言扫了一眼她送的那个果篮:“都挺喜欢的。”
等护工走了,他母亲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喜欢那个越小姐?”
韩重言听她这么说,顿了顿,没有说话,是默认了的意思。
其实他见了自己母亲,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某件事情他一回想起来,总有浓重的不安,而且这不安不是从记忆中来,是现在生起来的。
他从来没有过什么血浓于水的感慨,倒是常有面对陌生人盛情款待的轻微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