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西边升起(内涉原著向IF线)(第3/4页)

“……所以第二个选项呢?”

“等我这个月走完流程,完成财产分割,离婚,嫁我。”

男人的指尖,懒洋洋地弹了弹指腹下压着的纽扣。

“贺氏掌权人的夫人在哪都不应该在监狱,你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狱。”

苟安脑子空白了三秒。

她看着贺津行的唇一张一合,发现此时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东西——

要么她幻听。

要么他疯了。

“我不会上当,你儿子还躺在医院,离婚?”

“儿子?”

“?”

“不是我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男人停顿了下,“还是你很想当后妈?”

“………严肃点,你是想拿这个当幌子骗我给你贡献出我的哪个器官?”

苟安觉得他不要脸的话,自己也可以不要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在监狱里,惨到不能再惨……

有种就来杀了她。

“我是做过不好的事,但是法律已经给予我制裁,在监狱里我过得不好,我吃不饱,睡不踏实,做着噩梦,担心父母因为自己倒下……我罪有应得,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贺津行,我不欠你,也不欠陆晚,所以不管你们是死是活,从此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也休想再从我身上获得任何的一点好处!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人或许会上赶着为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添砖加瓦,但明确地告诉你,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一口气说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发出细弱的喘息。

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病态的红晕,她已经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从一只流浪的野猫因为受到攻击激发了猫科动物的本能——

现在更像是一只豹,伸出了它的利爪。

贺津行耐着性子听完她发表一系列慷慨激昂的演讲,那没有多少情绪的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停顿了下,待她气息匀缓,淡淡反问:“说完了?”

“……”

“幻想太多。”

苟安愣住。

“小说看多了,谁要你的肾?”

他话语中充满了戏谑的荒谬,毫无温情,但不像说假。

瞬间就连苟安都陷入了困惑: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和我结婚,本来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

「我只是告诉你,和我结婚,本来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仿佛雷神之锤,在耳边火花四溅的砸下,头眼昏花。

苟安从床上弹起来,呼吸急促转头看向窗外,天色蒙蒙亮,路灯还没熄灭,清晨的别墅区沉浸在初冬的晨雾里。

夜色中,坐在柔软且香喷喷的床铺中间,大小姐有了新的思绪——

关于婚姻。

算她就是个没什么节操的人,也可能是家庭教育哪里出现了问题,父母明明好像也是感情很好的样子,她却从来都把婚姻和恋爱这件事分开来看……

就像是无论是原著线的恶毒女配还是现实的苟安,坦然接受了关于未婚夫兼青梅竹马是队友,但喜欢的可以另有其人。

迷迷糊糊的苟大小姐有自己的处世理解,不一定对,但她始终这么认为:爱情不能当饭吃,日子总是要过,如果明天一定按部就班的会来,那为什么不能选一个让自己更好过的路去走?

——背靠大树好乘凉。

随便洗漱了下,苟安套上外套,打开房门,保镖先生一如既往地转过头,空荡荡的走廊两人四目相对。

恶毒女配苟安坐牢的时候,这个人,应该从来没有出现过。

——何必死守一株不忠的歪脖子灌木。

苟安动了动唇,但是抢先她一步,夜朗率先出声:“路灯熄灭,我就走。”

还以为她又要赶他走。

但这一次她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随便你”,转身出门,夜朗闻言愣了愣,几秒后看了看外面尚未完全亮透的天色,索性跟在了她的身后。

没人知道她那么早出门是做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刚从柔软和香喷喷的被窝里爬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晨露中的她却像极了仓惶无助的小可怜,她蹲守在小区一条必经之路的路灯下,最后蹲到了晨跑的贺津行。

身穿晨跑运动装的男人被她吓了一跳。

“安安?”

他挑眉。

那张脸和梦里面无表情指出她“幻想太多”的脸完美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