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贼走赃难走(第5/6页)

哗声门一开,人进去了,那街道的婶觉悟相当高,在外面给关上门,还搁那块儿站着放哨涅。

与此同时,郭立柱在回家的途中被拦下了,吹了一口,都没看见显示,就被交警给扣车扣人了,他还老纳闷呢,现在警察这么拽,就半杯啤酒都喝一两小时还能查到?

那位被带回交警队,旋即又被治安总队带走,正式传唤。

而大兴路这个售维后服务点里,粗粗的搜查已经有发现了:一大袋子手机、苹果、三星、小米、华为、甚至还有国内不多见的黑莓护照版的,个个封装着塑料袋子,有二三十台,这还不是全部,继续搜查,在一台未通电的冰箱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台各式笔记本电脑,每个本都标着签,CPU型号、内存硬盘大小等等,估计加个包装就能二次出售了,这还不是全部,聂宝文盯着回传的视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拆开一台废电视机的后盖,里面居然像串糖葫芦一样,串了一大串手表。

“孙教授,您这办法对路啊,轻轻松松一单,比一个反扒大队几个月查获还高。”聂宝文喃喃道着,兴奋愈盛,能抓到多少赃物,那可就意味着能破多少例悬案,最困挠反扒警种这个问题,倒被一位非专业人士找到这么一个意想不到了途径。

“那就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交给你了……贝琳,陪我吃饭去,一定饿了吧?”孙韶霜道,到这种关关键节点,她倒兴味消失了。

“嗳,还真饿了,云队长,要不一起去?”贝琳邀着铁路公安,那位婉拒了,当紧要解决高铁上那出案子回去复命。

于是两位女人相携出去了,那亲热劲倒像一对母女,看得聂宝文不知道那儿觉得奇怪,他问周宜龙道着:“周助理,这位贝警官是谁吗?”

“啊?您…您不认识么?”周宜龙愣了。

“我不认识,孙教授介绍有这么一位,通过电话,可没成想这么年轻。”聂宝文道。

周宜龙笑笑道着:“我也不认识,孙教授在公安大学执教几十年,他的学生在全国各地都有,没准是她那届的学生吧。”

“哦……厉害,这招厉害,我说她怎么一直留着这个大眼贼一伙不抓,敢情是要抓更大的,厉害,比我们高个档次啊,这一窝下来,怎么也得捞几十个盗窃嫌疑人……我得去趟现场了,云队,您跟我一起走吧,先紧着您的事办喽。”聂宝文邀着云队长,两人也一起离开了。

周宜龙和两位值班的坐在空****的办公室里,倒无所事事了,他感觉有点不舒服,一直以来整个工作的推进都是艰难反复,却没有想到今天突兀出现一个人,整个局面就向好的方向打开了,而且还是孙教授提前布下的人,这他这个助理都不知道,就有点不舒服了。

“双管齐下啊,教授看得比我们远。”

他思忖着,回忆着教授慈详的面庞后,是怎么一个老谋深算的心计,这位可是公共安全专家,连变态杀人、爆炸、投毒等等恶性案例都接触过的专家啊,肯定不止面上能看到的这么一点。

狐疑和好奇引着他坐到了电脑前,开始翻看孙教授浏览的资料,又把到长安的时间轴重新排了一遍,凌乱的电子文档似乎都有意无意指向一个人:古风城。

那是一位硕果仅存的爷字辈老扒手,最早作案可以追溯到文革时期,据说那个大多数饿肚子的年代,抓他时,他家里都藏着八百块钱和三千多斤全国粮票,这个数字和现在一个土豪的身家相当。更牛的是,这个人居然趁砸烂公检法的乱子越狱,中间几易其名,足迹遍布全国,之后才在长安生根落地,三里桥一带闯出了个桥爷的名头。

数次被捕、判刑、服刑等记录,电子档案一大堆,粗粗浏览时,他被九年前的一段案情叙述吸引住了。其时的老扒手会干一件特殊的事,叫“练崽”,据古风城被捕时交待,是到城里往回拣未成年的流浪儿加以训练,唆使他们去偷东西,然后老扒手们不但安全,而且可以坐享其成,更重要的是,这些小扒手即便被抓到,警察也没法处理,只能放了或者送收容,而那么做,根本拦不住他们出来继续重操旧业。

这是古风城最后一次出现在警务档案,服刑三年后就中风偏瘫了,已经丧失劳动能力这种人,狱政肯定也给办保外就医。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周宜龙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几岁起就在街上偷东西,贼龄几乎和年龄相当的、进进出出执法机关从不气馁、而且手法特殊思维独特的人……布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