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狗血宅斗撕逼大戏之你爱我我爱你侯府家门甜……(第10/13页)

她还要去瞧她的养兄,没空陪周驰野这个白眼狼辩驳,反正自然会有人来收拾周驰野。

只见那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失魂落魄的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去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小厮,一番威逼利诱,终于让那些小厮说了两句别人不敢说的话。

“奴才们真不知道前厅里生了什么事,当时奴才们这些年岁小的都被赶出去了,只有些心腹嬷嬷守在里面,但是,奴才们听说了一点旁的。”

下面跪着的小厮们支支吾吾的,将前厅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通。

前厅的对峙之前,就是侯爷带着方姨娘去客厢房找周渊渟的事,正撞见周渊渟对白玉凝图谋不轨,那门一开,许多随身的丫鬟和小厮都瞧见了,虽说时候下了封口令,但是也难□□传在彼此口中。

周驰野本来就觉得白玉凝定是受了委屈被逼的,现下听了这些,只觉得一股怒火直顶心口。

果然如此!

白玉凝若不是受了委屈,怎么会胡乱攀咬周渊渟?母亲定然也是为了维护大兄,才将所有罪责都怪到白玉凝的身上!

就因为白玉凝柔弱无依,他们就这般欺辱她!大兄这样,母亲也这样!心痛与难过堆积在一起,让他突然生出一股怨恨来。

分明他们都知道他有多爱白玉凝,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白玉凝呢?

他想,这样的亲人,怎么还能做他的亲人呢?

他们对他如此,就别怪他也对他们如此!

那高大的少年郎一言不发的便去直扑书海院。

他像是一道爆裂的风,冲出赏月园,行过花园,掠过一道宝瓶门,绕过长廊,行过莲花湖,如风一般,不过片刻便刮进了书海院。

周驰野到书海院的时候,周渊渟正坐在矮塌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看。

书是用上好的云烟纸装订而成,其上以徽墨书写了一些朝政的举措,再覆以事例,叫人融会贯通,他需要熟读背下,日后进了科考,在卷子上碰上朝政方面的问题也不会不知如何回答。

这就是世家子的底气,寻常人一辈子不知道的事情,他们自小学来,自然也比旁人更长三分本事。

寻常时候,周渊渟最爱读这些东西,以开拓见识,但今日,他瞧着是在看书,但目光却不曾真的入到书中,一两个时辰也不曾翻上一页纸张。

他的心中,正在想那一日前厅中出现的香囊。

——

自那一日他从前厅回来了之后,开始让手下的人亲自去查问香囊的来路,当晚,他安排去负责销毁香囊的小厮就被他叫回来,仔细审问了一番。

那小厮跪在地上,比他还慌乱,一张脸苍白的像是看不见血色,如筛糠一般抖着,道:“奴才当真不知。”

当时世子爷安排他去将香囊里放上马燥,他一一照做,事后他又将香囊偷偷拿走烧毁,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亲手所做,谁又能知道,这香囊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他都将那香囊烧毁了!可是,赵嬷嬷又是从何处寻来了一模一样的香囊来?

简直跟闹鬼一样!

小厮跪在地上,哪怕是夏日间,后背也渗出了一层冷汗来,他也不敢擦,只颤巍巍的道:“这件事……怕是还要问夫人。”

赵嬷嬷是夫人的人,赵嬷嬷的所作所为都是夫人下了指使,既然心中有疑惑,不如去问问夫人。

一个小厮都能想明白的事儿,周渊渟如何想不懂呢?

可是周渊渟不敢去。

那俊美的公子坐在窗畔,盯着手里的书卷来看,面上瞧着镇定自若,但心底里一片惶惶然,手指肚无意识的摩擦着手里的云烟纸,将那一小块洁白的纸张摩擦的起皱。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母亲。

他在母亲面前一直坚称他没有陷害三弟,结果却被母亲抓到了证据,按着母亲非黑即白、急公近义的性子,应当将他五花大绑,丢到祠堂里,状告侯府祖先,然后重罚他才对。

但是母亲什么都没做,甚至替他善了后。

这与母亲寻常的做法完全不同。

若是放到了旁人的家宅里,可能会想,他的亲生母亲站在他这边替他善后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母子本是一体,在府中有旁的妾室在的时候,就是应该一起上阵争夺利益的,这世子之位可是实打实的爵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