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孙妈妈被骂了!(第4/5页)

“高嬷嬷就是这么个脾气,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旁人都没敢接话,惟有碧月抬头看着她笑道:“嬷嬷也是为了大少奶奶好。”

姜忆安打量了她一眼,碧月笑着自我介绍说:“奴婢原是在锦翠园看园子的,是太太挑了我来院里服侍少爷少奶奶的。”

姜忆安秀眉微抬,点头笑了笑。

孙妈妈方才说了让碧月与桃红当大丫鬟,那就且让她们进屋伺候吧。

“既然是太太派你们来的,以后你与桃红就在屋里当差,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看好屋子里的东西,另有差事我再吩咐你们。”

碧月方才还提着心,怕大少奶奶把她们打发了出去,现下终于顺利进了房里,提起的心放到了肚子里,高兴地哎了一声。

倒是桃红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俯身行了个礼应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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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嬷嬷与孙妈妈怎么去月华院找太太评理,姜忆安没在意,反正婆母是个耳根子软又不愿生事的人,两个老货吵起来,她最后一定会选择自己担错息事宁人。

安排好了新来的四个丫鬟,姜忆安便带着香草出了院子,找到一处偏僻的山石旁,捉了只黑色的野猫回来。

野猫不老实,她把猫关在笼子里,从柜子里找了件贺晋远的衣裳。

他惯爱穿黑色锦袍,衣柜里都是同色的衣裳,就连袖子上的绣金云纹都是一样的,姜忆安随手拿了件嗅了嗅,衣裳还留着淡淡的类似薄荷的清香。

她蹲在笼子前,抖着袍子在野猫跟前晃了晃,那关在笼子里的野猫,登时一跃跳了起来,双眼睁大四足后蹬,朝着衣裳呜呜喵叫几声,龇牙便扑了过来。

铁笼关着,猫儿自然扑不到衣裳,姜忆安将衣裳收了起来,吩咐香草把野猫放还到府外去。

她之前怀疑贺晋远招猫,现在差不多下了定论,他衣裳上淡淡的香气与众不同,也许这种特殊的熏香会吸引到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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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近午时,外院的书房中,贺晋远默然独坐其中。

桌案之上,一坛酒已下去半坛,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阵风吹过大开的窗牖,他身后的黑色缎带随风翻飞。

忽然有女子清亮的笑声从窗外飘来,贺晋远恍然一怔,猛地循声转过头去。

凝神听了片刻,那笑声却再没出现,他唇角悄然抿直,抬手端起了面前的酒碗。

清透的酒水似冬日寒霜,清冽苦涩,可舌尖却留着一抹松子糖的味道,半坛烈酒咽进喉中,也难以忘记那甘甜的余韵。

一个心怀愧疚活在世上的废人,何德何能如此幸运?

更何况,靠近他这样命格强硬的人,迟早会变得不幸。

贺晋远微微抿紧了唇,苍白瘦削的手掌摸向酒坛,正欲将半坛酒一饮而尽时,掌心却蓦然一疼。

掌间伤处包扎的细布松散了些许,不知何时,早已悄然缠住了他的长指。

烈酒入喉,本能短暂浇熄心中的地狱烈火,但他沉默许久,缓缓将酒坛放回了原处。

书房外,南竹伸长脖子不断往外眺望,心中暗暗着急。

快到用饭的时候了,少爷还不回院里去,甚至又饮起了酒,大少奶奶怎么还不来啊?

谁料,他没盼来大少奶奶,竟遥遥看到高嬷嬷与孙妈妈相互扭打着去了太太的院子。

南竹顿时觉得不妙,赶忙叩响了书房的门:“主子,孙妈妈去静思院了,还与高嬷嬷打起来了,小的没见大少奶奶与她们一道出来,也不知道大少奶奶现在怎样了。”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贺晋远便立刻起身走了出来。

孙妈妈担着训斥教导丫鬟的职责,此番去静思院,想是因为昨天的事,要去罚他的娘子。

他本要回静思院,可临出门时转念一想,先吩咐石松抬着步辇去了母亲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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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高嬷嬷与孙妈妈都沉着脸站着,等着她评判是非对错。

江夫人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她实在没想到,好端端的,事情竟会发生到这个地步!亏得儿媳没当面来质问她,不然她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可眼下,她觉着孙妈妈没什么错,高嬷嬷也没什么不对,遂喝了口药汤定了定神,决定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