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5/5页)

本意是想把人推远,却在动作间一再收紧,夹得时述额角一跳,显得没绷住。

这时候出来?

可能吗。

但他显然也没有被围观的癖好。

哪怕只是宠物也是一样。

当下便拢着腰身,连人带毯一同抱起来,分毫未退的,在她生怯的嘤咛中,把战地转移到边上的画室。

关门上锁,拉过窗帘,又扬手扯开毯子,才退离一瞬,将人翻了个面,原原本本地跪伏在沙发前。

便衔着耳垂,倏然从身后迎上。

苏途瞳孔撑大,双手紧攥着沙发背,哭腔陡然从喉间溢出:“哼……”

整个人顿时就有些崩溃。

太紧了……

比她在上面的时候还要紧……

更别说他本来就……

她腰肢拱起,脖颈上扬,本就黏腻的皮肤又霎时逼出一层冷汗,肢体在不可忽视的侵袭下艰难震颤,俨然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随时可能在密集有力的弹奏中崩盘断裂。

不住想要避开,身前的小臂却牢牢将她锁住,黑亮浓密的长发一缕缕凝结,湿哒哒地黏连着后背与胸膛。

她颤着唇齿,僵硬回头,想让他慢一点、或轻一点,却羊入虎口一般,被直接囊住下巴。

湿热绵密的吻缠上来。

她眉心紧拧,泪水如珠帘寸断,成串成串的挣出眼眶。

一声声悲悯的哭腔,伴着交织的水声、热切的体温,更如同滚水沸腾般,汹涌炽烈、抖到不像话。

客厅窗帘密实,天亮后壁炉覆灭,其实比夜晚还要暗上一些。

而画室采光通透,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只被一层浅色面料似有若无的遮掩着,柔纱随气流涌动,飘飘扬扬,荡着迷离而撩乱的弧度。

苏途搬来不过一个星期,人也懒洋洋的,正事没做几件,倒是已经把这里发挥过一轮。

画板画架被支起。

各色颜料堆了满地。

或新或旧的画纸也散得到处都是。

沙发边堆着不少用卡通形象做掩的、形态各异的春日意象图。

画的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于是画板上贴着的那幅,便是以真人出镜的方式,来直白诠释蕾丝与镣铐碰撞的极致风情。

更在日光的渲染下,又多一层仿若白日宣淫的禁忌滋味。

如同此刻一般。

只不过,画里是她提着镣铐,漫不经心地将他锁住。

画外则是他手臂紧锁,将她牢牢禁锢在欲望的深海里。

她浑身染透,细密的汗水裹着泪花,源源不断自下颌滚落,浇灌着曲折的肩线与蜿蜒的起伏。

如同一束含苞怒放的花蕾,被修长指节困在掌心拨弄把玩、肆意摧残。

以至花瓣斑驳凋零,花蕊奄奄一息。

待到狂风经过,露水扑簌簌抖落,与挣扎时的喘息,争相在迅疾的震荡中摇摆脱轨。

惨烈至极。

沙发湿成一片。

感知里的一切无不黏腻秽乱。

水分彻底蒸发,苏途浑身软透,虚弱仰着脖颈,连喘息都透着干涸枯竭般的衰败,耳垂却还被在含在嘴里。

湿热舌尖又探进耳窝,带着未尽的燥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流连、逗弄:“下次、去影音室吧。”

“……”

那里也有一张足够宽敞的沙发。

光线幽微,隔音极佳。

够他们全无顾忌地待上一天一夜。

甚至更久。

苏途瞳孔涣散,气息微弱。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才逐渐在从失氧状态下归于游离,迟缓地接收到信息,再艰涩回头时,眼底仍遍布茫然:“你真的……”

顿了会儿,又费力吞咽了下。

才似有若无地、发出低靡又哀怨的质疑:“只想过和我、在客厅做吗?”

时述唇角牵起,又亲了亲那双不论染着何种情绪,都自带一层浑然天成的撩拨的眉目。

像在笑她的天真,又像在夸她可爱:“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