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第5/9页)
女人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动物。
最高明的谎话是所有真实的细节加上一个虚假的动机。
这就是时经纬这个"万事通GG"脑袋里输出的解决方案。
时经纬松下一口气,至少短期内,陆茗眉应该会不自觉地对程松坡的过度亲近产生抗拒,这段工夫足够让他查清王总编和明爱华的关系。
助手小赵给他送来这三十年来所有关于明爱华的资料,因为年代久远,许多档案耍翻查出来实属不易,他不得不从报社图书馆把三十年前的报纸都调出来,追踪明爱华入行后的所有行踪。
不料求证后的结果很轻易地排除掉了他的猜测,程松坡的档案里父母栏均为空,籍贯填的是江西,出生年月日亦很清楚。明
爱华那时还是初入行的小新闻记者,几乎从无缺勤记录,王总编在那几年则不断出国,从扎伊尔的美法营救人质活动、苏联入侵阿富汗一直到美航空难,几乎所有头条新闻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时经纬花了足足七天的工大,做出一张王总编和明爱华在那五六手同的行程表,进而可以百分百地确证,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从空间上,程松坡都绝无是王总编和明爱华私生子的可能,至少,他不可能是明爱华的私生子。
这七天陆茗眉都没有再来找他,而程松坡恰好去北京参加一个文化交流活动。时经纬本意是要阻止一切陆茗眉酿成大错的可能,没想到结果是自己摆了个乌龙。
他该以何种面目,重新出现在陆茗眉面前?
时经纬很是头大,回想那日和陆茗眉的对话。他的表演很逼真,逼真到想撤退说自己是开玩笑都难。
他试图编造一个理由来解释那天的行为,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理由,索性把这样头痛的事留到明天,先回酒吧小酌两杯。刚到吧台落座,酒保就指指惯常留给他和成冰席思永夫妇的角落,"老板,你的朋友吧?我看她一个人,就让她坐那儿了。"时经纬撇头一看,居然发现陆茗眉正窝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拿一杯绿茶在兑CHIVAS,酒保又探头道:"好像情绪不大好,己经喝两瓶了。"陆茗眉总有许多事是出乎时经纬意料的,比如今天,他才发现陆茗眉酒量很是不错。
喝到第五瓶的时候,陆茗眉见到时经纬又提着一瓶嘉士伯过来,很清醒地朝他笑笑,"出来玩?"时经纬不置可否,陆茗眉又笑笑,"本来想找你的,又不太好意思。" "我那天骗你的,"时经纬面色平静,极自然坦荡地说出这句活,"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其实什么都没说,你自已被我绕进去了而已," "嗯?"时经纬神色镇定,"社里有本女性杂志,做调查测试,考察男人身边的女性朋友对这种突然表白的反应。" "哦?"陆茗眉探过身来问,"我的反应属于哪一种?"时经纬默然良久,忽笑道,"说明我们两个人属于绝对安全的那一种。"陆茗眉大笑起来。
时经纬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了,心想我说我喜欢你你就信,我说是开玩笑的你也信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相信我。马上他也跟着陆茗眉笑了,直接拿酒瓶与她碰杯,"今天怎么了?"陆茗眉歪着头,饶有兴味地瞅着时经纬,看起来似乎稍带醉意,"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嗯?" "每次我想要树洞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万,你都好像能未卜先知地蹦出来。" "嗯哼,"时经纬笑道,"我按小时计费。"陆茗眉伸出一只手,"包夜五百够不够?"时经纬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头。
陆茗眉又大笑起来,那是时经纬原来讲给她听的笑话,某男某日在街边,有开着车的美貌女子停在路旁,伸出一只手朝他晃晃。
某男误以为是档次较高的"朋务业人士",便嫌五百太贵,摇摇头
伸出三个手指头。美貌女子面露疑惑,却仍点点头,二人遂直奔酒店做巫山一夜游。翌日清晨该男醒过来,女子巴不见踪影,枕头上只余三张百元大钞——原来竟是反被人当做"服务业男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