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6/6页)



  “我想是有的吧,像你们不就很园满吗?”

  阮阮轻声说:“是啊,我很圆满。可是有时候我会觉得,一个人的圆满就有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残缺。”

  “什么都是相对的,就像我现在也感到怀疑,所谓的纯粹会不会只是取决于用多大倍数的放大镜去看它罢了。”

  “这就对了,所以我总说,人生在世,最难得就是糊涂。喝吧,不喝怎么糊涂?”吴江举起酒瓶说。

  阮阮和司徒玦也跟着笑。

  这时吴江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谁又来大煞风景。”吴江接电话的时候还在嘀咕,没说上几句,却很快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情,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司徒玦,继续倾听,面色沉重。

  “谁啊?”吴江挂了电话,司徒玦试探着问。

  吴江没有马上说话。其实早在他看她那一眼的时候,司徒玦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劲,而且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只是想不明白到底还能发生什么,于是存着奢望,或许那只是一个老友借吴江捎来问候。

  “说啊。”她催促吴江,还带着笑,人却站了起来。

  “你爸妈打来的。”吴江艰难地说道:“姚起云出事了。”

  “哦,是他……”司徒玦木然地坐回了阮阮身边,阮阮不明状况,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装着啤酒的玻璃瓶还在手中,司徒玦发现自己手握的位置正是细长的瓶颈,这瓶子像一个人,被捏住了喉咙,喊不出声,只扭曲着一张脸,眼看就不能活。

  她神经质地撤手,仰着脸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