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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

除了牧师,所有人都丢出问号。

“小榎,说明……”

关口说到一半停住,要求榎木津说明是没用的。不,只要京极堂不在,没有任何事需要说明吧。因此,他变更问题:“京极堂再干吗?”

没有答案。

“你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榎木津把视线转向牧师,牧师像时间暂止般地僵住。降旗慢慢站起来走向这边。

牧师说:“这里是必须神圣清静的地方。”

“是啊,事实上打扫得不够干净。”榎木津如此摆起架子,大摇大摆地靠近牧师,盯着他的脸。

降旗走进两人,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这个人对我而言是恩人,请不要太粗暴。”

“粗暴?你在说什么啊?小旗,我是来解救他的。”

“解救?那是……”牧师僵硬的脸显出不安的表情。

“我不是木场修,不会施暴,更何况京极堂说这位牧师先生并没有做坏事,我怎么可能对她粗暴呢?只是听说他很烦恼,才特意来解救他的。”

“你说解救?”降旗突然用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说,“人……可以救人吗?为什么?”

榎木津呆住了。

“我用了一生在学习,然后遇见这个人后才确信。”降旗边说,站在榎木津和白丘之间挡住了去路。不知何故,他变得很激昂。榎木津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问为什么,能够解救人的……”降旗用斜眼看着白丘,继续说,“只有神。”

降旗决然地说:“人无法裁决人。不,是不可以裁决吧。同样地,人也不能救人,所以才制定了法律。但是法律也是人所制定的,即使可以惩罚但无法解救。所以,人需要神。”

“但是这个人因牧师的习性而烦恼。”

“对,他很痛苦。所以我身为友人,想解救白丘亮一。然而我可以分析这个人,却无法解救他。不只是这个人,我身为精神科医生,不,身为人,解救不了任何一个人。”

“降旗……”

白丘周章狼狈的声音被榎木津淹没:“但是希望解决问题的不是小旗你吗?”

“我只是受不了宇多川朱美被陷于不义之罪而已,她与我是同类的。礼二郎!你懂吗?发现了心底的黑暗,并且不得不去凝视它的人的心情。”

“不懂。”说完,榎木津又逞强地说:“那种东西怎么能懂。无法解救是因为不想被解救,这是确定的。因为所谓信者必得救,不是吗?”

明明还有其他好方法,侦探却对牧师和精神科医生恶言相向。所谓不知自己的斤两正是如此。暴戾的态度之后,侦探眯起眼睛。

“讨厌的话就算了,我也不是爱做这种麻烦事。只是,这么下去的话,那个朱美,是叫朱美吗?”

榎木津的话在此中断,突然看了伊佐间一眼,然后继续说:“唔。唉,算了。听说那个叫朱美的人会很麻烦,所以,赶快拿出来。听说那个小的是朱美的东西。”

“小的?朱美的……东西?”降旗反问。

白丘微张着开嘴,后退一步。到底是什么?刚刚榎木津说了,很重的东西什么的。

白丘的样子变得更怪了。榎木津凝视着他的手边附近,说:“喔,埋起来了呀。京极堂说藏在某处,要我找,这下可简单了。来,挖吧。你不挖的话,我可以帮你挖。”

“挖?”

“不懂你的意思,礼二郎,不要太过分了,不要在苛责他了,这个人跟朱美小姐的事件无关,你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