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追踪爵士乐团(第2/18页)

他这副平凡的相貌及不修边幅的丰采,很容易给对方轻松自在、不难相处的感觉。

笔者在“黑猫酒店杀人事件”中曾提到,第一次见到金田一耕助这个小我十岁的朋友时,就对他颇有好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笔者就称呼他为“阿耕”。

他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保持笑嘻嘻的模样,让人觉得他颇有包容的雅量。

不久,矮桌上摆满了佳肴,阿妙也退下去了,金田一耕助为笔者斟上啤酒,也为自己斟上一杯。

“成城先生,跟我说实话吧!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栋房子?”

这就是他的开场白,同时也让笔者感到羞赧不已。

笔者喘口气,喝干杯子里的啤酒之后,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还不是从老张那儿听来的。”

“你说的老张是不是就是张潮江先生?”

“是啊!”

“张先生知道那栋房子?”

“不,他不知道。你听我说,阿耕,事情是这样子的。”

金田一耕助到笔者住处询问有关天竺浪人事情的第二天,我正巧有事去银座(当然是带着老姿一起儿去的),结果晚上八点左右,正巧在松屋前遇到张潮江。

张潮江五十出头,他每天如果不到银座街灯下散散步的话,那天晚上就会难以入眠,所以在银座遇到他,并不算偶然。

当时张潮江带我们去他最常去的啤酒屋,还提到天竺浪人的事。

“阿耕,看来这本诗集也送到老张手上了。”

笔者一面说,一面从内人亲手做的纸袋中取出《医院坡上吊之家》这本诗集。

金田一耕助闻言,只是点点头。

“老张很欣赏这本诗集,他还说作者虽然受到波特莱尔的影响,不过仍然不失其独特的创造力,但是老张本身并不认识天竺浪人,对‘医院坡’也不清楚,因为他是大田区人。”

“原来如此。”

“他当时说好象听过有这么一栋房子,我便顺水推舟地问了一下,老张因此答应帮我问问两、三位同好。

结果,有一位家住在那附近的诗人知道那栋房子。听说昭和二十二、三年发现一位妇人在那栋房子自杀的时候,这位诗人还发挥好管闲事的精神,刻意跑去一探究竟呢!

对了,那位诗人也收到这本诗集,而且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根据真人真事所写的。这些都是老张写信告诉我的,他同时也把诗集寄给我。我看了之后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这就是你瞒着嫂夫人出外探险的原因?”

“是呀!不过我现在觉得很无趣。”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也知道那栋房子了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金田一耕助开心地抓抓头,张开嘴露齿一笑,可是笔者却故意视而不见。

“你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大概是想先去探探那栋房子,然后再提醒我要注意什么吧!”

“是啊!因为我老是蒙你照顾,才会打算偶尔回报你一下。可是好心没好报,先是被你用手电筒逼出来,等会儿又要被我老婆骂了。”

“那么,你究竟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什么?”

金田一耕助不经意他说出这句话后,突然两眼直视我,语气低沉地说道:

“成城先生,如果你有任何发现的话,请赶快告诉我。你究竟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笔者更加觉得丢人现眼。”

“阿耕,在你目前处理的案件事,是不是有位叫由香利的女性。”

“你为什么这么问?”

“在我回答这件事之前,请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由香利这位女性最近是不是有危险?比方说必须向人求救……等。”

“她的确曾处在你现在所假设的情况下,可是现在我不方便多透露些什么。”

“没关系,这一点我明白。只是不知道有件东西对你是不是有帮助。”

接着笔者从袋子里取出一块金属片,隔着矮桌交给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看之下,的确大吃一惊。他看看我之后,目光又落在那块金属片上。

“你在哪里找到这块东西的?这块金属片怎么破破烂烂的?”

“因为我是从老鼠洞里找到它的。让我先从发现这块金属片的经过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