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后的证据(第3/6页)

今天,我为了文子的事情去区公所,顺便查一下由良家的户籍,发现房子的出生时间是大正十三年三月七日,中间隔了七年,第八年——昭和八年四月十六日是泰子的生日,金田一先生。”

“是。”

“这个世上,不要说中间隔了七年,就算隔十几年再生一个也有可能,我的亲戚里面就有这样的例子。可是,在第八年生下的泰子,她的外貌完全不像她的父母兄弟,难怪村长会怀疑泰子跟思田的关系,她是不是恩田的孩子?”

“那么,村长握有敦子与恩田有关系的证据吗?”

矶川警官提出这个尖锐的问题。

“是的,这又必须提到村长是在什么样的机会里跟我提及这件事情。”

仁礼嘉平不好意思地一边笑着,一边用大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脸说:

“在笑枝面前讲这件事情,又要让她震惊了。不过为了赎罪,我什么都说。上次我也跟金田一先生提过,有段时间我跟敦子夫人很要好,那是卯太郎去世一年后,昭和十一年左右的事情。

当时我们两个人打得火热,我根本不管村里的人怎么讲。关于这件事情,我的父母很担心,给我很多意见,但因为他们曾经要我收文子当自己的孩子,觉得对我有所愧咎,也不敢跟我多说什么。当时村长听到我母亲的感叹,就说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办。

于是村长来找我,给我许多意见。那时候,他说他此刻讲的话,只告诉我一个人,我听了他说的事情后有点惊讶。或许我现在这样讲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不过,我认为自己和敦子夫人是在她成为寡妇之后才开始交往,如果村长说的事情属实,那么敦子夫人便是在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就跟人通奸了。

光是这样想,我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我养育着恩田的女儿,如果她也生下思田的女儿;再加上我们两个人亲热之后又有了孩子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我这么一想,陷入热恋的迷惑心情就整个清醒了。”

仁礼嘉平结束这么长一的段告白,脸色变得有些微红,但仍继续说:

“金田一先生。”

“是。”

“我会这么坦白地把一切都说出来,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凶手只对女人下手,而且她们可能都是思田的孩子……这件案子中是否有什么秘密,因此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

假若凶案和这件事情无关的话,就请你们当作没听过刚才这些话。笑枝,你也是。”

仁礼嘉平细心地提醒大家。

旧案重申

“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金田一耕助郑重地说:

“那么,当时村长对于恩田跟敦子夫人的关系,是否谈了什么具体的事?”

“没有。他正想说,可是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不想听那些令人厌恶的事情,因此就把村长赶回去。现在想起来……”

“怎么样?”

矶川警官催他讲下去,仁礼嘉平脸红红的,苦笑着说:

“是这样的,我很凶地把村长赶回去,后来自己又仔细想了一想,不管恩田的事情是真是假,我还是和敦子夫人漂亮地分手比较好,因此就下定决心要跟她分手,但是……

我当时还很迷恋她,敦子夫人也很喜欢我,何况身为大男人,也不能把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情拿出来讲。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件事情竟比想象中还简单就解决了。当时我提心吊胆地提出分手,敦子夫人竟然马上就同意了。

男人总是比较好面子,她这么干脆,我反而觉得有点扫兴。我还是希望她对我喊着:‘不要分手!不要分手!……啊哈哈!好了,别开玩笑了。

敦子会知道文子的父亲是恩田,可能就是当时村长告诉她的。村长这个人真爱讲话!不过,如果没有其他原因,我认为他不会把这么下流的事情讲出来。”

“你的意思是,村长为了使你放弃跟敦子夫人在一起,故意告诉你泰子的身世;另一方面,他也把文子的身世告诉敦子夫人,让她不想再和你交往吗?”

“是的。村长这个人不太好对付,不过他的本性很古道热肠,现在想来,他可能很担心我跟敦子这种暧昧的关系若继续下去,无法做村里年轻人的榜样,因此只好使出非常手段吧!”

“原来如此,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