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顺藤摸瓜(第5/6页)
对岸本的暗中调查有了进展。岸本出生于大津市,29岁,独身,未婚。在故乡的双亲健在,但他从不与家人联络。其双亲也不清楚岸本的现状。岸本高中毕业后,来到东京上大学,大学一年级时退学,此后一直留在东京。他换过很多工作,和光子是在“黄玉”认识的。从“黄玉”辞职后的情况不详。
“他做经理时,很会照顾人,也很和蔼,但我总觉得他有点可怕。”一个女招待突然说了这句话。
“你觉得他哪里可怕呢?”调查人员马上抓住了这一情况。
“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每个女招待的生日他都记得,到时还会送花或者小礼物,给人一种惊喜。但是一些特别琐碎的小事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比如说某月某日给过你东西等等。有时自己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可是他连请你喝过咖啡这种小事都记得。我特别注意,连喝茶都不随便和他在一起。”
另一个女招待接着证实说:“经理特别会巴结人。身为经理,只需管理店里的职员就可以了,但对客人汽车的安排也由经理来负责。把客人送上车也成了经理的职责。其实这种事让小工做就可以了。后来我们才明白,把客人送上车是有小费的,至少给一千日元,给得多的能给一万日元。如果送出去二十几位客人,就有三万多日元,相当于我们一个月的工资。这个人可真够会算计的。”
黄玉妈妈没有提供什么情况,但从另一个女招待的嘴里又得知一个重要情况。
“经理是被解雇的,好像是因为他偷了店里的钱,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因为关系到我们店的声誉,所以黄玉妈妈没有声张,不过以前一直在这里干的女招待都知道。”
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调查员便盘问黄玉妈妈。她坚持说那是借的钱,还没还钱就被辞掉了,所以就当作退职津贴给他了。出于对店里声誉的考虑,她不愿意公开与职员在钱这方面有纠纷。
总之,岸本弘行的形象渐渐清晰了。搜查总部讨论了一下通过四方打探收集到的情况。岸本这个人身上暴露出来的嫌疑越来越大,但仅凭这些情况,还不能逮捕他。
“我们要证明岸本与田卷光子之间存在男女关系。”
“即使证实了两个人之间的男女关系,也不能作为他们谋杀新屋的证据。”
“也许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但是可以作为有力的动机。公开其与岸本的关系,这对光子来说是致命的。如果新屋察觉到了这一事实,她与岸本就有足够的动机谋杀新屋。”
“退一步来讲,即使有动机,主要人物岸本与新屋之间并没有联系。把新屋和田卷光子联系在一起的也只是她亡夫的那块金表。而光子并不承认这块金表是她亡夫的。要想证明岸本与光子合谋杀死新屋,就必须找出新屋与光子之间的联系,否则就没必要谋杀。所以,在确认岸本与光子的关系之前,首先要确定新屋与她的关系。这一点目前还不明朗。”
厚木警署的松家刑警怀疑新屋掌握了光子的弱点,也就是察觉了她与岸本的关系,但这只是一种怀疑。熊谷警署的调查就是根据松家的这种猜测开展的。仅凭这种猜测就使熊谷警署对岸本抱有很深的怀疑。
“有没有可能是新屋溜进田卷家,在那里亲眼看到了对两个人是致命的场面呢?”
“这只是猜测而已。在光子的丈夫死后,即使两个人抱在一起被人看到,也并不影响光子的继承权。”
“我所说的致命的场面,并不是这个场面。”石井说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那你说除两个人的关系以外,还有什么场面呢?”大家都看着石井,等着他回答。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目前大家都没有对田卷敬造的死因产生过怀疑。敬造的亲戚都认为敬造是因为和光子结婚才折寿的,但并没有明确说就是光子杀死了敬造。”
“你认为是光子杀死了敬造吗?”大家都愣住了。这一点谁都没有想到过。
“敬造的死因并没有引起怀疑。如果用被子裹起来或者在鼻子上贴上湿纸而把一个衰老的人弄死,不经过法医鉴定,是不可能分辨出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奸夫淫妇共同杀害敬造的场面被碰巧溜进去的新屋亲眼看到了,我认为这才是对两个人致命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