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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告辞了。长久以来,承蒙诸位的关照,非常感谢。祝各位身体康健。”
不久之前,在某家大型的都市银行中,发生某关西分行资深女职员盗领存款的事件,在报端闹得沸沸扬扬。
根据报载,战争结束后的昭和二十一年,名叫山田花子的女职员高中毕业便进入银行工作,在A分行任职。昭和三十九年十月调至B分行,历经存款部门及该部副部长,昭和四十八年十月升至该分行的代理经理,昭和五十一年三月转调到C分行担任代理经理。年仅四十八岁就成为该银行于全国分行中少数的女性代理经理之一。
昭和五十年三月,山田花子在B分店任职期间,趁机使用客户的定期存折和印鉴,擅自将B市的公司董事N名下高达一百二十万日元的定存解约并盗领。除此之外,她任职B分行时,于昭和四十四年四月至五十一年三月期间,利用同样的手法,擅自把N先生等四名客户的定期或活期存款解约,多达三十余次,盗领金额合计超过三千万日元。
五十一年三月调至C分行以后,故伎重施,八年间盗领金额高达六千万日元。
由于山田花子所盗领的存款,均是客户为了逃税而以人头账户存入的,因此都把存折与印鉴交由身为存款部副部长、后来升职为代理经理的山田花子保管,定存到期时再用其印鉴更换存折。然而,山田花子却利用这个机会,擅自解约盗领,还陆续寄利息通知单给客户。因此N先生等人直到被警方传唤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存款已被解约,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们都按时收到银行寄来的利息通知单。山田花子就是看准有钱人只管以人头账户存钱逃税,不问管理业务的漏洞而加以盗领的。
据该银行指出,B分行共有七十五名职员,其中女职员占三十五人,在全国九十四家分行之中属于中等规模的编制。山田花子的资历最深,性格开朗,待人接物态度亲切,尤其对银行的业务极为娴熟干练,同事和客户都对她赞誉有加。
事实上,依银行的内部规定,是不准代客户保管存折和印鉴的,因为只有提款和解约时才会用到印鉴,客户没有理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由银行保管。不过,由于花子负责印鉴申请和更新存折等咨询业务,她便利用此职务诱骗客户把印鉴交托出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颇受客户的信任,因此当她从A分行调到B分行,再由B分行转调C分行时,那些忠实的客户照样跟去捧场。
分行里每月都有例行的业务稽查,总行的稽查部也会每年来分行突击检查一次,但是八年来,他们都没能查出山田花子盗领存款的事证。
发现这次弊端的契机,是银行内部突击检查个人内务柜。这样的举动涉及人权问题,表面上稽查员很少这样执行,其实还是经常进行。这次,他们就是从花子的内务柜中找出客户的印鉴和存折。
银行方面旋即让她请病假休息,从中展开调查。不过,即便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最终也只能在银行内部处理。因为最重视信用的银行,非常忌讳这类家丑闹上法庭,被媒体大肆报道。无论多大的金额,银行内部都能极巧妙地把它处理掉,然后尽可能向盗领的职员追回侵占的存款。
山田花子的盗领行为未依照银行所愿私下解决,而引来警方调查,闹上报纸版面,主要是因为遭到“内部检举”,也就是有银行内部员工向警政单位或报社告密。
据说,山田花子把盗领来的钱拿去购置新屋,还买下麻将馆当起经营者,带着部下到酒吧四处买醉,一个晚上花掉数十万日元也毫不手软。她光是在高级的地段买地盖“豪宅”,就花掉了盗领金额的三分之二。连性情耿直、领微薄薪水的丈夫都没发现妻子的罪行。
其实,类似这种女职员盗领存款的事件并非少见。数年前,某家地区银行就曾发生盗领事件,也是存款部资深女职员犯下的,其盗领金额高达九亿日元,震惊社会。她也是擅自把人头账户解约,开立支出发票提领出来。那些钱都是暴发户生怕税务局查税,以人头账户或无记名的方式存入的。
另外,虽然不是那么庞大的金额,还发生过某分行的女职员私自把客户的人头账户解约,盗领存款长达六年。由于她每个月仅领出十万或二十万日元,银行稽查时并未察觉。但在她调到其他分行以后,客户要解约时才发现自己的存款已被领光。她也是资深干练的女职员,平常在柜台服务的态度亲切,颇得顾客信任,还负责存款业务的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