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3页)
“做什么由他说了算。”
“他都说做什么了?”
温格低头攥住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他那发缝间露出的油腻头皮上粘着一层头皮屑。
察觉到温格有些不自在,我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用回答。斯莱德尔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
“温格先生,我们认为凯尔和辛迪可能遭遇了不测。”
温格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爱国武装队有什么政治企图吗?”我问。
“什么意思?”
“你们见面都聊些什么?”
“仇恨黑人、犹太人、华盛顿人。将我们的问题统统归咎于其他每个人,除了我们自己。”
“你们想过采用暴力吗?”
温格的目光中露出几分戒意。他没有回答。
“你们有没有商量过要把哪个地方炸掉、放火或投毒?”
“绝对没有。”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J.D.丹纳吗?”
“不知道。”
“你最近在双杯酒吧还能看到他吗?”
温格摇摇头,“我信耶稣了。”他说到耶稣时垂下脑袋,“主是不许喝酒的。自从摆脱掉心中的魔鬼后,我再也没去过酒吧。”
“温格先生,你认为辛迪和凯尔是自己离开此地的吗?”
他那厚实的肩膀抬起复又耷拉下来。
“你认为丹纳和他的武装队跟他们两人的失踪有关系吗?”
温格使劲摇了摇头,“不,女士。我认为没有。”
我又换了个问题。
“你曾说凯尔和辛迪上了一辆汽车?”
“一辆1965年款佩蒂蓝福特野马,后座车窗上贴着黄绿色花纸。”
“你以前见过那辆车吗?”
“没有,但那是一辆很酷的跑车,颜色也很好看。我见过理查德·佩蒂几次,一流的赛车手。很酷的家伙。”
“你能描述一下开车的人吗?”
“没什么特别的。中等个头,黑发,既不算高也不算矮。我猜当时他可能很愤怒。”
我灵机一动,问了一个曾向威廉姆斯和兰德尔提过的问题:“你觉得凯尔和辛迪可能出了什么事?”
“我向仁慈的主祈祷,愿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