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6/6页)
哈特凝视着湖岸说,“我想就是在那儿。”他指着南边五十码开外的一个地方。
“哈特,我那一枪是打在她脑袋上的,操。她的汽车又掉到了水里。她死了,横竖都是个死,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淹死。”
也许吧,哈特心想。
但他还是摆脱不了刚才在菲尔德曼家的那个情景,她就站在车道上,不跑,也不慌。就在那儿直直地站着,棕发自额头分开,披在身后。车钥匙——你可以说那是通往安全的钥匙——捏在一只手里,枪握在另一只手里。就在那儿等着,等着。等着他这个靶子的出现。
这一切都无法表明她没有被淹死,想来也是,困在重达两吨的汽车里,沉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湖底。但这一切也都表明,她绝不是那种连他妈搏都不搏一下就被淹死的人。
哈特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能走。”
刘易斯又皱了皱眉头。
哈特耐住性子。“就几分钟,没有坏处。咱们分开走。你走路的右边,我走左边。如果你看见有人,那一定就是她们两个中间的一个,举枪就打。”
他本来还想提醒刘易斯,别废话,只管打。可那瘦子早已把嘴撅得老高了。
于是哈特只好说,“好吗?”
对方点点头。“咱举枪就打。遵命,长官,队长。”他还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