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功亏一篑(第11/18页)

正因如此,自答应卓小梅和罗家豪,走进长城招待所的第一天,郑玉蓉便心无旁骛,一门心思要以自己的女儿身作为武器,攻下魏德正这个坚强堡垒。她早就暗中盘算好了,这么做除了报答卓小梅的厚恩,拿到罗家豪给的股份,同时还能攀上魏德正这个大官,那么今后再在这个世上行走,岂不是一路通吃!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大好事。这样的大好事可比在街上捡金元宝难碰多了,不是随便哪个都有这个运气摊得上的。

想不到这么个关键时候,郑玉蓉竞走了神,想起那个该死的男孩来,并生出这么些与男孩有关或无关的杂念。她觉得太可笑了,今天的事与那个男孩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种杂念更是无稽。而且不只觉得可笑,还真的有些想笑。为了不使自己笑出声,郑玉蓉在魏德正怀里扭动起来,像一条妖冶的花蛇。魏德正已没法抑制住自己,将郑玉蓉放在大床上,开始动手去剥她身上的衣服。

急切地剥着郑玉蓉,魏德正不出声地嘀咕道:这条花蛇!这条要命的花蛇!

眼看着郑玉蓉快要被完全剥开,不经意间魏德正的手在她胳肢上碰了一下。这一碰,郑玉蓉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格格格笑起来。魏德正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放荡很刺激。有这种笑的女人,再有定力的男人怕都是无法抗拒的!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笑,笑的又是什么?

笑着的郑玉蓉偷偷望了望魏德正的眼睛,生怕他发现什么破绽。同时护着胳肢,说道:“我从小就怕痒痒,您刚才挠得我好痒好痒的。”魏德正被逗乐了,偏要去挠她。说:“你这是该痒的地方不痒,不该痒的地方偏痒。”郑玉蓉笑得越发厉害,一边躲着魏德正,一边嗔道:“当领导的也说痞话,您好坏好坏哟!”

这是今晚郑玉蓉第二次说魏德正好坏好坏。她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因为魏德正把和暖的阳光说成荷兰的阳光,把每个人脸上说成美国人脸上。其实郑玉蓉唱那首歌时,字正腔圆,完全是标准的普通话,魏德正也是心生幽默,才这么作了窜改。

不过要说这幽默也不是一时进}}{来的,去年去机关幼儿园揭牌,在于清萍班上听课,魏德正就曾生产过错觉,觉得孩子们就是这么唱的。

想到此处,魏德正就愣住了,那只正向郑玉蓉衣服里面深入而去的手也僵在那里,一时无法动弹。他这才忽然意识到这首歌是儿歌。这首儿歌太有名气了,连一些矿泉水和饮料都用歌里的娃哈哈来命名,好多商店都冠以娃哈哈三个字。那么最善于唱儿歌的人会是谁呢?自然是那些从事幼儿教育的人。郑玉蓉能把这首儿歌唱得这么动听,无疑是幼儿教师或曾经是幼儿教师。魏德正正是这么推测的,郑玉蓉即使不是机关幼儿园的教师,至少也与身为幼儿园园长的卓小梅有什么瓜葛。

原来这条美丽的花蛇不仅动人,还有可能伤人。魏德正想,幸亏自己有所警觉,才没被这条美丽动人的花蛇缠住。

魏德正理智地站起来,一边说道:“小郑你还是走吧。”

半裸的郑玉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好像没能听懂魏德正的话似的,盯着他的眼睛,想弄明白他话里的真正含义。

魏德正已背过身去,说:“我清楚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郑玉蓉完全傻了,搞不清是怎么露的馅儿。莫非魏德正是魔鬼,能洞悉你深藏在心底的想法?郑玉蓉只得匆匆整理一下自己,知趣地朝外走去。

郑玉蓉快走到外问时.魏德正跟过来.在后面解释道:“小郑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其实是非常非常爱你的。我还从没这么爱过一个女孩。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病就是那天晚上在你房门外冻的。我在你门外足足徘徊了两个小时,几次想敲开你的门,表白我的心迹,却总是下不了决心.我怕就怕你是卓小梅的人。我太看重我对你的这份爱了,不愿意在这份爱里掺进任何杂质。”

魏德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得郑玉蓉怦然心动。她已经来到门边,一只手已经抓住门把。但她没有立即将门扭开,而是静静听着魏德正的诉说。她想不到魏德正会动真情,他这种地位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应该不在少数,对每一个女人都当真,他哪有时间和精力?这正是郑玉蓉感到绝望的。她为功利而来,压根不想真心爱他,那他的爱也就变得并不重要。男人的真爱是郑玉蓉最渴望的,又是她最不需要的,至少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