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权力是“通行证”(第5/11页)
有些毛病不及时纠正,会让他当成个性。错误的个性会带来错误的习惯,进而影响到人的行动,久了就会成为性格中不可取代的一部分。性格即命运,温启刚对这话深信不疑。
“老大,姓唐的让高静和许小田查香港盛高。”孟子非在那边高叫。
“什么姓唐的,换个称呼!”温启刚没好气地臭了孟子非一句,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说什么,盛高?”
“是啊,两人现在还在香港呢。听许小田的口气,高静这黄毛丫头还真拿了棒槌当针,给老大您挑事呢。”
温启刚脑子里轰的一声,感觉眼前有些黑,努力了几下才站稳。
“这帮人,我们在外面赴汤蹈火,她们倒好,搞起窝里斗来了。”孟子非不甘心,继续添油加醋道。
温启刚站在那里,愣了几秒钟,突然变得失去了理智。
“查盛高,她还想查谁,马上回去!”
当天,温启刚和孟子非就回到了东州。公司里不见唐落落,黄永庆说,唐落落就回来了一天,跟高静她们交代完事就又不见了。
“没跟你说去了哪儿?”温启刚问。
黄永庆苦笑一声:“温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温启刚摇了摇头,外围还未清理干净,才理出个头绪,公司内部又乌烟瘴气,这算哪门子事啊。还有,唐落落要查盛高,她到底想干什么,林若真是她碰得了的吗?难道她忘了过去,忘了跟林若真那切齿之恨?
这个唐落落,她到底想怎样啊?
温启刚呆住了。他原本想,这段时间把唐落落忘掉,不要让她来打扰自己,分自己的神,好集中精力应付“劲妙”,应付林若真。谁知唐落落不安闲,非要把他的注意力往她身上引。
这女人!
温启刚脑子里突然闪出那个夜晚来。那是一个有点浑蛋的夜晚,离谱得很,在它来临前,温启刚一点知觉都没有。怎么会有呢?在好力奇内部,唐落落跟黎元清的关系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他们可不是一天两天啊。早在香港时,黎元清还没拿到“宝丰园”的配方使用权,元清贸易也还只是一家普通公司,黎元清就跟唐落落认识了。那时唐落落刚刚经历过一场人生打击,黎元清认识她是在江边。大学毕业后在盛高集团工作了一年的唐落落,在那个秋天遭遇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这事到现在还不能说,还不能面对。她活不下去了,就想鼓起勇气去自杀。她坐在离尖沙咀天星码头不远的地方,把自己短暂的人生想了一遍,把她生命中那场离奇的爱情故事想了一遍,然后泪流满面。她想死,真的想一头栽进江中,让汹涌不息的江水冲走她,冲走她生命的无知和荒诞,也冲走她内心的悲凉与绝望。可那个黄昏的景色太美了,坐在江边,看晚霞血一般地泼洒在江面上,把整条江染得五颜六色。远处的码头,近处的船舶,还有跟她一样坐在江边看落日的人,无一不吸引着她的目光。这些美丽的景物干扰了唐落落,让她暂时忘记了要跳江的事。年轻的她像饿极了暴食一样贪婪地呼吸着江边新鲜的空气,拼命地将江边好奇的事一一揽进眼底。就在她快要被黄昏、被美丽的江水陶醉时,一个声音问她:“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问她的人就是黎元清。
被黎元清从忘我中拉回现实,唐落落很生气,一看从远处跑来“骚扰”她的又是一个中年男人,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说:“你才遇到伤心事了呢,我看江边晚霞,关你什么事?”
黎元清讨了没趣,并没马上离开,其实他在远处观察唐落落好久了。黎元清有散步的习惯。这习惯跟别人不同,别人一般是晚上或者下班后,用散步来健身;黎元清不,他散步没有规律,什么时候想散步什么时候就出来了,从不受时间限制。有时是下午两三点钟,有时是晚上八九点,他还在凌晨一点多到江边散过步呢。当然,那一次是被夫人曾子歌赶出来的。曾子歌从他包里搜到两张机票,一张是黎元清的,另一张是公司一位年轻的女下属的,曾子歌醋意大发,不让他上床。黎元清觉得冤,当老板哪能不带下属飞呢,下属又哪能全是男的呢?他在江边走了一小时,回去告诉曾子歌,以后再也不跟女下属一起出差了,如果非要出,就带曾子歌一块儿去。曾子歌破涕为笑,忙放热水帮他冲澡,然后软软地偎着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