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月鹰飞(第8/19页)
看起来,似乎是有某些特殊的力量,把自己一下子“送”到了这里。兰真澍苦笑一声,知道凭自己的智慧和见识根本无法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索性不去多想了,无论如何,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是赶紧下山去吧,先找个地方休养一下,都缓过劲来就回龙虎山。
兰真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一点点站起来,只觉得双腿仍然在不停地颤抖,他尝试着向前走出两步,脚下却绊到了什么东西,再度摔倒在地。兰真澍狠狠地骂了一句什么,低头一看,发现绊倒他的不是别的,赫然正是那块奇特的玉雕。不过,此时此刻,玉雕上面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夺目的光华,看上去完全只是一块普通的雕饰。
兰真澍的第一反应是掉头就走,不去招惹这个瘟神,但不知怎么的,那块小小的玉雕对他却好似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他迈出几步后,想了一想,咬咬牙,又重新回头走到了玉雕身边,弯腰把它捡起来,纳入怀中。
“总算也是件宝贝……”兰真澍自言自语着,“带回龙虎山交给师父,也算是交差了吧。”
三
“就是这么回事。”冯斯说,“我们在山路上发现了他,大少凭直觉认为他可能是这一片时间碎片中的关键人物,决定停止蠹痕盘问他一下。事实证明大少是绝对英明的,山顶离这里还很远,我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上去,更不必提在那个弯弯曲曲的山洞里搜寻了。”
“这个故事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姜米说,“那个胆小的道士所看到的肉山一样的怪物,肯定就是咱们的老朋友魔仆啦。而身边的蒙面人,说不定和乌拉尔山的扎兰丁王子,还有古墓里的大胖子杨麓,都是同一个人。”
“基本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虽然他的外形不断在变化。”刘岂凡说,“但是我和冯斯都搞不太明白那只蜣螂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没见过那样的东西。”
“虽然并没有能够亲眼见到,但我觉得我可以猜测那是什么玩意儿。”姜米悠悠地说。
“你知道?”冯斯很惊奇,“你对中国古文化也了解吗?”
“那东西根本就和中国古文化没关系,只是你太没文化了而已。”姜米好像是在努力憋住笑,“那玩意儿呢,学名蜣螂,中国民间俗称屎壳郎,大家都觉得它就是滚粪球的。但是在中国之外的另外一个国家,它的名字就要高大上得多,而且还受到人们的崇拜。碰巧,我去那个国家旅游的时候,就买过一个这样类似的纪念品……”
“圣甲虫!”冯斯大喊起来,“妈的我就说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呢!埃及的圣甲虫,不用什么文化,看过电影的就知道,我就是一下子短路了而已。”
“好吧好吧,算你一时短路,”姜米故作宽容,“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么一只埃及人的圣物会漂洋过海跑到明朝的四川山区、还能和人打架呢?”
“我刚才说过了,我怀疑那个蒙面人,和这只屎壳郎——好吧,圣甲虫,就是当年消失的两个魔王。”冯斯说,“兰真澍也向我们转述了蒙面人对圣甲虫说的话。可以判断出来,他们俩是老相识,曾经关系很亲密,至少也是互相合作的同伴,但却因为某些原因分道扬镳,甚至于反目成仇。这很像是当初我们对魔王做出的猜测:两个魔王在如何对待人类进化的问题上产生了争执,结果导致了自相残杀,让人类意外地取得了涿鹿之战的胜利。”
“而且,在明朝嘉靖年间提到‘四千年前’,基本就是涿鹿之战的年代,从时间上也是吻合的。”刘岂凡说。
“所以,我们可以大致地理出一点和魔王有关的初步的轮廓了,”冯斯说,“两个魔王在涿鹿之战时内讧,导致了人类的胜利,从此守卫人取得了对世界的主导权。但魔王从来不像人们所猜测的那样就此挖个坑藏起来静养,至少其中的一个并不是那样,而是一直伪装成人形,生活在人类社会当中,至于具体方式还不太清楚,有可能是改变形体,也有可能是直接侵占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