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心如明镜,难忘真心(第4/8页)

“也好。”她放下手,再不无理取闹,“经过两生,我也想开了,你幸福就好。”

明夜之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渐成燎原之势,瞬间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忽然她将重渊狠狠的按在山壁之上,强自垫脚吻上他的唇,一边亲着一边含泪说着:“求你,要了我吧。”

她一手扶在重渊的腰间,一手揭开自己上衣,露出光洁的肌肤,“上辈子因为年年战争体无完肤,这辈子好容易得到了却又失去了你……”

恸哭出声,“即便是与师傅成婚,他也定不会碰我的。”

重渊沙哑了嗓子,缓缓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阿锦……”

洛栖轻轻咬噬着他的嘴唇,又泄愤一般的解开自己的腰带,任一身红衣落地,赤身缠上对方。两生两世,凤锦都只要你一个男人。

二人就在岐山山谷里,抵死缠绵。发丝凌乱,唇齿相接。洛栖跪坐在地上,仅余了件红色薄纱滑至腰际遮住了要紧部位,她一点点坐下,咬牙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每当重渊要替她减轻些痛苦时候,她却制止住,口中边是痛苦的溢出零碎的呻吟,边说着:“你不许动。”

闭上眼,她狠狠的坐下,任那痛楚贯穿至顶心深处,初红点点,落了一地。似是涅槃般的愉悦从心底升腾而起,纵死不悔。两手撑在重渊的胸处,她轻声命令着:“你动吧。”

每当重渊上下浮动身子,她便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呓语。直到愈来愈快,愈来愈承受不住,顶心处忽然烟火重重,直升天际。那些快乐的时光流年似水急速掠过,眼角滑下一滴泪水,终于支撑不住的软倒在地。

重渊一直没有说话,不似以往他那性情。直到最后他还是用自己坚实的臂膀锁着洛栖的身子,温柔的看着这个点燃自己每一寸欲火的女子。

半晌洛栖才回过神来,她强自挣扎着起身,两腿抖索了下,撑着重渊的胳膊,抬头看他,两眼之中滑过一丝倔强,“记住,这次是我要了你。”

她自嘲的笑了笑,低头捡起衣裳,缓缓套上,然后回头看了眼重渊,“好好养伤,我会帮你。”

不想让你死,所以会帮你赢了这场大战,会帮你娶那娇妻入门。

老天很应景的给了几滴雨,随即就越下越大,她朝着来路走去,再不管身后重渊在哪里,渐行渐远。

长琴守在原处,一直没见洛栖回来,未免有些焦急,直到看见她失魂落魄浑身湿淋淋的走回来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你回来……”一眼瞥见她脖子上的吻痕,微微一怔,随即便视若无睹的脱下外裳,罩在洛栖的身外,“明明都是位大神了,还教雨淋到了,说出去惹人笑话。”

洛栖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傅,我刚才表现很好。”

“嗯,看来是这样。”长琴没有追问,顺着她的话头温和的说了下去,如此善解人意的师傅,也难怪曾经叫洛栖牵肠挂肚。

掠去那桩事没说,洛栖爬上长琴所在的大树,树枝微微一弯,对他二人的重量表示抗议。她又坐回树心处,才抹去脸上的雨水说道:“重渊受伤了。”

再被自己折腾一回,估摸着身体状态也不太好。

心中腹诽了句,她才接着说:“夜里正是去岐山山谷间的一处灵泉浸泡处理伤口,看来还是我误会了他……”

“为何不寻军中随行医师替他看呢?”长琴不解的问。

“义父最是不喜欢重渊,巴不得他能早些死,若是让他知道重渊受伤,怕是会让医师在伤药里揉上毒也说不定。”

“青帝,可真不容易。”长琴慨叹。

洛栖点头,望向远方,此刻雨水停歇,凉意侵袭,她裹紧长琴的外裳,晃着两腿说:“明日头阵,不知义父会派谁上战场,我们暂且先围观。”

“不然以你的召天鉴的威力,定要让对方吃点苦头。”

洛栖嘟嘴,“那也不一定,当年与苍帝高阳对峙时候,他就破去了召天鉴的力量。其实……也是我如今很不想再上战场,师傅你也是的对吧?”

长琴自然懂,他也是最讨厌战争之人,往年的三次大战,都是因为父命难为,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微微侧头,白皙如玉的脖子上,入了眼的都是细密的红痕,想来昨夜不仅仅是对谈而已,不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