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第7/9页)

“假如那儿真是厂卫的秘密机关,动手的很可能是宁王的人、故意留下封帖,叫我们跟藏珍寺冲突起来,不刚好是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玲玲想了想道:“对呀!裴大姊,这就有可能了,刚才你怎么没想起呢?既免他们空跑一趟,而且也免得受人利用了!”

裴玉霜点头道:“我现在想起来已经算不错了,正因为又有两个人失踪,我才想到若兰被劫的疑问处,因为两起人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殆无疑问,他们已经赶上藏珍寺去了,那边不可能派人来再度劫人,由此可知劫走若兰的绝非藏珍寺中人,而从别处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是否要通知平哥一声?”

“当然,五嫂跟玛尔莎又失踪的事,也得告诉他们,叫他们赶快找人!”

玲玲道:“好,我这就走!”

裴玉露道:“要去咱俩一起去。”

“大姐,我的伤处在肩上,而且已经疗养了好几天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你却是今天才受的伤。”

裴玉霜道:“我是内伤,伤得也不算太重,不过我就算是伤得走不动了,抬也要把我抬到藏珍寺去,因为我发现对方是有计划的行动,第一次故意留条,调虎离山,把人都调走了,也好掩护第二次行动,可见对方是早在此地埋伏等候机会,你若是一走,我一个人就更难应付了,如果把我也劫了去那可就要我的命了。”

玲玲一想也是有道理,遂叫店家速把马匹上了鞍子带来,两个人向着藏珍寺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她们到达时,但见壁垒分明,庙中的和尚是一边,楚平等群侠则站在对面,各持兵刃,互为监视着。

楚平正与一个老和尚在对谈着,双方言词都很激烈,只听得楚平道:“我们并不一人认为人被贵寺所幼,只因为有这张字条为据,我们才来试问一下而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大师急成这个样子干吗?”

那老和尚怒道:“藏珍专乃敕建禅院,施主们居然跑来说是本寺劫掠妇人,蓄意破坏本寺清誉,该当何罪!”

才说到这儿,寺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叫,很像是妇人情急而叫的声音。

群伙闻声一怔,那老僧也神色为之一变,楚平冷笑道:“老方丈,刚才那一声叫声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道:“老钠正在外面和施主交谈如何得知!”

楚平道:“老方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但是禅寺之中,怎么会有妇人的声音,老方丈总得有个解释吧!”

老和尚神色动了一动才道:“那或许是灶下生火的粗庸妇为了细故而争吵打架吧,这是常有的事、”

楚千哦了一声道:“禅寺之中,会用妇人操厨杂役!”

“楚施主!你这不是孤陋寡闻吗?藏珍寺乃敕建禅寺,凡本寺僧侣,都是庙中一些王公大臣的替身或亲人子弟,无不出身贵族,除了礼佛诵经之外,从不做其他厨役,所以有关一切洒扫炊膳等工作,都外雇工担任,有些还由家中所带来侍候的婢妇以侍奉起居,数十年来,一直如此,南昌城内谁不知,因此有婢妇也是很平常的事!”

楚平道:“这个在下倒没听说过!”

老和尚道:“本寺不同于一般禅寺,纯为修真之所,既不容游人同参林扑搭,也不开放给善士信女们进香膜拜,是以非本地人,很少知道本寺的。”

楚平笑笑道:“佛重世法平等,贵寺却很特别!”

“佛门广渡不渡无缘之人,本寺对这一点执行颇严,若非各位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一定是中了别人嫁祸之计,试想尊夫人乃宁王郡主,而宁邸就在对岸,本寺怎会做这种事呢。施主还是到别处去找尊夫人吧,可别耽误了!”

楚平从老和尚口中,已经约略知道了藏珍寺的性质,再一看老和尚手指对江的宁王府邸,心中明白,这藏珍寺必然是朝廷设在南昌监视宁王动静的密探机关,因此他们不会是劫持朱若兰的人倒是可信。

而且这件事很可能是宁邸的人干的、用以激起自己要与藏珍寺的冲突,而且寺内可能有很多秘密的机关,所以这老和尚才不肯让自己等人进去。

受人利用而跟藏珍寺冲突,那是很不理智的事,楚平当然不会冒昧从事,但是他由于玲玲受刺的事,对朝廷密探憎感很深,也不愿意就被对方如此打发了,因此用鼻子嗅了一嗅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烤鸡香味,是从寺内出来的,老方丈,贵寺不忌荤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