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文士赠马亮风骚(第5/11页)

马上之人,是个白面书生,年约二十余岁,他惊讶地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艾华摇摇欲跌,青年文士赶快落马,伸手把她扶住。艾华极力的压制着气喘,道:“后面……有一个……强徒……”

那青年文士听了这话,神色反而镇定下来,还笑了一笑。艾华又断断终续地道:“哦……我得赶快……躲起来……不要被他看见……”

青年文士道:“姑娘不要怕,她且躲到那边树后。”

艾华伸手扳道:“不……不行……我骑马走远一点儿。”

她吃力地扳鞍上马,那青年文士既不好强拉住她,甚至有不忍拒绝之感,糊里糊涂,还托了她一把,使艾华顺利上了马。

他这时才醒悟过来,忙道:“姑娘,你光跑也不是办法呀!”

艾华道:“我到那边躲一躲,那强徒来时,一定间你,请你指向相反的方向。”

青年文士道:“但……但我正要赶去延聘大夫治病,也不能耽误时间呀!”

艾华哀求地道:“请你先帮帮我的忙吧,我会永远感激你。”

青年文士似乎无法拒绝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的哀哀恳求,发愣地望着她,不知怎样说才好。

艾华合掌作出向他拜求的姿势,青年文士不觉放松了马鞍,旧中说道:“好吧,但你别跑太远,我还等着牲口要用,请你记着,这也是关系着一条人命的急事。”

艾华直到这时,才看清楚这个青年文士,有着一副很端正的相貌。而且他神字清朗,声音坚定有力,予人以气度不凡之感。

他那真诚恳切的语气和表情,竟然有某种力量,一直烙人她心中。

她随即骑马转入岔道,迅快驰去,转眼蹄声已远。

青年文士自个儿站在路中,愣了好一阵,这才定定神,跌足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搞的?糊里糊涂把坐骑借给她……”

但他还是在路上等候,没有离开。过了不久工夫,大路那一头奔来一人,转眼间已走近、青年文士忖道:“这人一定是强徒了。”

但见来人衣服又湿又皱,头发蓬松,手中提着一口长剑,体格壮健,面颊上有一道疤痕,使他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这人正是孤剑独行朱一涛,他看见了路边的青年文士,只匆匆一瞥,就马上停下脚步,再度打量对方。

青年文士不愿与这种神色凶悍之人对望,是以目光避开他。

朱一涛走到他面前,拱拱手道:“在下朱一涛,请问兄台高姓台甫?”

青年文士可想不到他居然很有礼貌地探询,当下也回了一礼,应声道:“不才夏少游。”

朱一涛道:“原来是夏兄,幸会得很。听夏兄口音,不是本地人氏,只不知何事来到此地?”

夏少游微笑道:“朱兄猜错了,不才乃是本地人氏,说到口音这一点,是因为不才自幼受业异地,十年下来,不觉乡音已改。”

朱一涛哦了一声道:“在下竟然猜错了,还望夏兄不要见笑。”

夏少游道:“朱兄好说了,不才哪敢如此无礼。”

他彬彬道来,自然而然有一种持重的君子风度。朱一涛念头一转,问道:“夏兄敢是刚刚行到此处?”

夏少游道:“是的,朱兄此问是何原故?”

朱一涛道:“夏兄是不是顺着这条大路行来的?”

夏少游道:“不错,朱兄问个不停,一定别有原委,只不知可不可以见告?”

朱一涛道:“在下正在寻找一位姑娘,假如夏兄乃是一直沿路行来,相信曾经碰见她。”

夏少游啊了一声道:“不才正在奇怪,不料恰遇朱兄问起。只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何以面带惊慌之容,单身乱走?”

朱7涛道:“这位姑娘姓艾名华,她的来历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完。只不知她过去了多久?”

夏少游摇摇头道:“如果朱兄不肯赐告找她之故,恕不才也难以奉告。”

朱一涛道:“夏兄的要求亦殊为合理,但如果你知道文华就是使用火器炸毁镇上一些房屋的人,相信你就不会袒护她了。”

夏少游一怔,问道:“她炸毁了镇上的房屋么?”

朱一涛道:“不错,在下落得如此狼狈,就是她的党羽爪牙弄的。这个女子,表面上好像纯洁无邪,美丽动人,但假如你晓得她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