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绞紧的十指悄悄松开,如陷流沙的心也自救上来,倪年的目光踩着车背做踏板,跳往他同样无垠的黑白世界。
她摆摆头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她这样说完,语气里似乎有足够到位的实诚。她只是不记得这夜此地,在这狭长无人的西园子四巷,自己有扬过一记浅薄笑靥,既被人留意,又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