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贵客临门(第8/9页)
才走出两步,被桌脚一绊,就要向前跌过去,风絮手快地拦住她的腰,将她微微一带,让她站稳了脚。放开扶着她的手,风絮后退了两步,才说道:“小姐小心。我让人送您回去吧。”
西烈月摇摇头,拍拍脸颊,她笑道:“我没事,走了,下次再来和你喝酒。”
风絮看着她有些摇晃的背影,久久的无语,眼睛里闪着复杂难解的光芒,让人看不明白。
出了天涯芳草,走出了一段路,一亮宽大的暗红马车停在路边,西烈月上了车,眼睛里刚才的混沌一扫而空,精光四射。
久候在马车里的黄衣女子看见西烈月上车,立刻半跪着行礼道:“主子。”
西烈月抬手让她起来,问道:“怎么样?”
菁葮抬起头,认真地回道:“天涯芳草有四个门,属下已经安排人守在那里。”
舒服的靠坐在马车上,西烈月懒懒地交代道:“恩,派人日夜监视,我要知道什么人经常来这天涯芳草。还有这里边的每一人,他们平时都干什么,和什么人有来往。”
“是。”菁葮抱拳领命之后,正要离去,西烈月忽然叫住她,玩味地说道:“还有,特别留意那个叫风絮的,他可是个高手,小心着点,别让他发现。”
刚才那假意的一摔,为的就是要测测他的深度,虽然他很快的收回了手,她还是摸到了他的脉象,那是习武之人才有的脉动,尤其是在酒后,想要隐藏可不容易。
风絮啊风絮,你究竟是什么人呢?还是你后面还有什么人,她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他的酒,深得她心。这天涯芳草,她怕是要常来才行!
熙王府
子时已过,偌大的王府却并不平静,尤其是熙王的院落,几个侍卫守在院外,两名御医站在院子一角,为难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皆是一脸无奈。刚刚入夜,熙王府的管事就派人过来请她们出诊,谁知刚到王府,还没进屋,就被熙王赶了出去。熙王身体素来不好,听说她今晚大发雷霆,还饮酒了,她们自然是不敢离开的,只能守在这里了。
熙王府的管事在小院里走来走去,急得满头发汗,却又束手无策。这时,敞开的院门外急急地走进来两名男子,走在前面的男子五十出头,一身紫衣华服,眉头紧蹙眼神冷肃,他身后的男子二十来岁,也是一身华贵。
看清来人,两名御医赶紧跪地行礼,管事也急忙迎上前去,紫衣男子满脸怒容,越过众人,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被人忽然推开,屋里斜靠在矮茶旁,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撑着桌脚的女子脸色一沉,下一刻手中的酒壶已经朝门口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脆响,瓷片酒渍四溅,紫衣男子衣角湿了一大片,管事倒吸一口凉气。
紫衣男子盯着矮几旁丢了一地的酒瓶子,脸暗成了猪肝色,不顾脚边的碎瓷片,大步朝女子走去。感觉到有人过来,女子正要发怒,抬头对上紫衣男子又急又怒的眼,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扶着矮茶勉强坐直身子,低声叫道:“父亲……”
来人正是西烈倩的父亲斐汐渃和她的大哥西烈修戎。
斐汐渃一把夺过西烈倩手中的酒壶,低呵道:“你怎么敢喝酒!”他一直把这个女儿当成心头肉来疼着宠着,这些年,为了治好她体弱的毛病,他耗尽心思,费尽心血,身体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一些,她竟然这般不知爱惜,让他如何不怒!斐汐渃指着西烈倩,气得手都抖起来了。
西烈修戎将西烈倩手边的几个酒壶拿到桌脚边放着,看自己妹妹一身酒气,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颓废样子,不禁为她抱起不平来,“父亲,您也别怪皇妹了,皇妹乃长女嫡子,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
“住嘴!”未等西烈修戎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斐汐渃狠狠瞪了他一眼,西烈修戎不甘地撇撇嘴,却也不敢再多说。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西烈倩紧握的双拳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斐汐渃轻叹一声,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既心疼又无奈地劝道:“倩儿,为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的身体……”
“别说了!”西烈倩如困兽般低吼,最后干脆别过头去,避开斐汐渃关切的眼神。她哪里比不上西烈月?论血统她是嫡长女,论才智她心思沉稳运筹帷幄,论相貌,她与西烈月不相上下,就因为这具孱弱的身体,她的优秀好像被所有人忽略了,从小到大,母皇眼里就只有西烈月,而她,这个本该主宰海域的正在王者,最后竟与西烈凌那个荒诞无能的庶出皇女一个下场。她好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