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第四(第6/8页)
1968年6月1日,海伦·凯勒在睡梦中去世,享年87岁。这个出生后18个月就失聪失明的聋哑人,奇迹般地走完了一生。她的名言是:“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1968年12月21日,小说家斯坦贝克因心脏病发作逝世。他关心自己的国家:“战后的美国社会是富有了,但产生了一种厌倦情绪、一种消耗性的病态。”
1969年9月2日,胡志明溘然长逝,终年79岁。他要求火化遗体,但遗体被保留了下来。越南劳动党中央发布讣告:“在胡志明主席患病期间,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同志日夜守护着他,并委托一位有资格的和经验丰富的教授和医生组成的小组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治疗。每人都尽了自己的最大力量,决心不惜任何代价把主席的病医治好。但是由于他年事很高,病情严重,胡志明主席与我们永别了。”
1970年9月28日,埃及总统纳赛尔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他被称为“正确独裁者”。几十万人为他送葬,人们唱着:“世间唯一的神安拉,纳赛尔是他的爱儿。”
1971年1月10日,夏奈尔独自为即将到来的时装发布会工作到很晚很晚,凌晨时她服用安眠药睡了,却从此再也没有醒来。夏奈尔的哲学是:“我解放了身体。”
1971年9月11日,赫鲁晓夫逝世。两天后,苏联人民才得知这一消息。这天的《真理报》上刊载了一条短讯:“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特别养老金领取者赫鲁晓夫逝世,终年78岁。”没有讣告,也没有提葬礼的时间和地点。
1972年4月16日,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自杀,在被送往急救途中,他对司机说了最后一句话:“路这么挤,真辛苦你了。”这个“新感觉派作家”未留下只字遗书,他早就说过:“自杀而无遗书,是最好不过的了。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活。”
1973年4月8日,艺术巨人毕加索去世,享年92岁。他曾经说过:“我不怕死,死亡是一种美。我所怕的是久病不能工作,那是时间的浪费。”
1974年8月26日,美国飞行员林德伯格死于癌症。在去世后4年,他的《价值标准的自述》与公众见面,书中用超越世俗的一笔作为结尾:“我死后,我身体里的分子将回到大地和天空中去。它们来自星辰,而我就是星辰。”
1975年11月20日,83岁的弗朗哥死了。弥留之际的弗朗哥是痛苦的,医生不得不用手指塞进他的喉咙抠出窒息着他的血块,他对医生说:“死也这么费劲。”弗朗哥死后,国内有些人用香槟酒庆祝,大街上空空荡荡,悄然无声,人们长期的积怨倾泻在这种空荡和安谧之中。著名诗人阿尔维蒂说:“西班牙史上最大的刽子手死了,地狱的烈火烧他,也不足解恨。”
1976年2月1日,物理学宗师海森堡在慕尼黑逝世,他在床榻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人们去了,但他们的功绩却留了下来。”其墓志铭暗含他的测不准原理:“他在这里,也在别处。”
美国著名电影演员格劳乔自己也承认:“我的问题在于我不想让任何人插一句嘴,也无法容忍任何人说最后一句话。”为了确信这样的事最终不会发生,他预先准备好了自己的墓志铭:“我希望他们把我埋在一个老实人旁边。”1977年8月19日,格劳乔·马克斯在洛杉矶死于肺炎,时年87岁。
1977年12月25日,圣诞节,查理·卓别林去世。据说,卓别林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圣诞节,他认为这个节日过于“商业化”。当全家人兴致勃勃地装饰圣诞树、准备礼物时,曾经生活窘迫的卓别林郁郁地说:“我小时候过圣诞节,能有一只橘子就很幸运了。”
1978年12月8日,以色列女总理梅厄夫人病逝于耶路撒冷。她年轻时说过:“我希望我死前能看到的唯一东西,是我们的人民不再需要同情的词句。”这位“铁娘子”还说过:“只有阿拉伯人对孩子的爱超过对犹太人的恨的时候,中东才可以获得真正的和平。”
1979年8月27日,英国海军元帅蒙巴顿在北爱尔兰游艇中被炸罹难,这个尊重当地风俗的王室后裔,实践着自己的主张:“让我们按各自的信仰行事吧。”他却未能幸免于难。事后,爱尔兰共和军宣称,这起爆炸事件是他们干的。
1980年3月20日,哲学家萨特住进医院,4月15日辞世。人们以为他进去后很快会出来,但终究没有出来。陷入昏迷之际,他给波伏瓦留了最后一句:“我很爱你,亲爱的小海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