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由败转胜(第4/5页)

老威廉·皮特(WilliamPitttheElder)曾是在野党中的激进分子,他于1756年当选首相,次年被迫离职,在群众的呼吁下,又恢复原职。正当这个国家要将拜恩抛诸脑后之时,是皮特一人的眼界和谋略为英国赢得了战争。1756年安森也卸任国务卿一职,又在海军部重拾威望,成为第一海务大臣。皮特和安森这一组合已经准备在世界范围里大展拳脚了。他们的政策激进有力,虽然在实施的早期效果喜忧参半,两次试图清剿圣马洛港的布列塔尼海盗行动失败,局势也曾一度危急,幸好1757~1758年间胜利喜讯不断。在印度,英国的封锁政策让英国东印度公司得以赶超法国,成为当地一枝独秀。查尔斯·华生(SirCharlesWaston)上校也派遣罗伯特·克里夫(RobertClive)于1757年6月将东印度公司的军队从孟买转移到加尔各答(Calcutta),这才赢得1757年6月普拉西(Plassey)之战的伟大胜利。英国又于1758年占领了西非的达喀尔(Dakar),确保了通往东方航线的安全。同年,英军还收获了路易斯堡的要塞,由此扫清了通往加拿大至劳伦斯河的入口。

1759年开年便有捷报传来,5月,英军夺取了瓜德罗普岛(Guadeloupe)上的舒格岛(SugarIsland)。8月,博斯科恩(Boscawen)上校在葡萄牙南部的拉各斯(Lagos)袭击了一支法国舰队,俘获或摧毁敌军12艘战舰中的5艘。安森的门客之一,查尔斯·桑德斯中将(SirCharlesSaunders)与此同时正慢慢顺着劳伦斯河逆流而上。舰队中有战列舰22艘,船上载着由詹姆斯·沃尔夫(JamesWolfe)上校率领的士兵8000人,詹姆斯·库克(JamesCook)为舰队向导,桑德斯在6月下旬时到达魁北克城外,下令围城。沃尔夫在亚伯拉罕(Abraham)的高地外登陆,战事告捷却不幸牺牲了自己的性命。现在法属加拿大的首都落入了英国人的手中,北美其他地方也难以抵抗英军的铁锤,只能接受被占领的命运。

桑德斯返航,成功跨过大西洋,本欲与霍克上校的舰队汇合,中途又听闻喜讯传来。法军上将孔夫兰(Conflans)率领的法国舰队企图逃离英军的追击,当时霍克麾下的英舰队战列已散,好在霍克还能有效集中火力。孔夫兰撤退到基伯龙湾(QuiberonBay)附近多礁水域,本以为此处便得安全。霍克的船队驶入这边礁石时,骤起大风,舰队的旗舰“皇家乔治”号(RoyalGeorge)的船长以太过危险为由,拒绝前进。霍克公开称赞其尽责,也知道属下的警告在理,仍下令道:“敌军有路得进,我军亦应有路。你完成你的义务,告诉我前方的险峻,现在请执行我的命令,将船与‘皇家索莱尔’号(SoleilRoyal)并行。”74门火炮船“巨头”号(Magnanime)的船长在前引路,并给予法军“恐怖”号(Formidable)的侧舷以致命一击。很快,霍克也向“极致”号(Superbe)的侧舷开火,并将其击沉。他估计纳尔逊偏好近攻,遂下令各上校“直到手枪射程才许开火”。到那日战斗结束时,21艘法舰中有11艘被俘、被毁或被击沉。当时维莱讷河(RiverVilaine)正当涨潮,法军耗时数日才得以从中脱身。这是安森海军的一次大捷。法国海军从未遭遇如此重大的打击,从此再也不敢妄生入侵不列颠的野心,英国的海上霸权也最终确定。

这是当之无愧的“胜利之军”,当时海军军歌《橡木之心》(HeartofOak)已经创作完成,又被责令为这“奇迹之年”增添“溢美之言”。军歌作者是贺拉斯·沃波尔(HoraceWalpole),前首相沃波尔之子,也曾愤世嫉俗,断言人民的未来黑暗惨淡。此时,他一反常态,写下这样的语句:“胜利的钟声不曾停歇,铁钟都磨破了……”可能在基伯龙湾的穷乡僻壤处,当时刚满周岁的纳尔逊都能对庆祝胜利的活动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在联合王国真正联合的情况下,进行的第一场战争——当时苏格兰、爱尔兰未有起义,殖民地不见叛乱,民众安稳,不求改革,士兵顺从,不事兵变。这同样也是安森的新海军进行的第一场战斗,官兵们第一次身穿整齐的制服,驾驶新型船舰(74门火炮舰和护卫舰)作战,士气高昂,最终锻造成“胜利之姿,王者之态”。

魁北克之战的胜利影响深远,它确保英语成为北美洲的主要语言,并最终成了世界的通用语言。正是经过这一步,“这一15万人使用的日耳曼方言,逐步扩大成为近5亿人能说能懂的伟大的英语”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