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尔达·梅厄(第7/16页)

[15]的姑娘们是在黎巴嫩受训的,练兵场也设在黎巴嫩。难道我们对此可以等闲视之,而去祈求众神,默默祷告“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吗?祈祷没有用,反攻才有用。要用一切可能的方法,包括我们不喜欢的方法来进行反攻。当然我们更愿意同他们在战场上搏斗。但是鉴于不可能……

法:梅厄夫人,您准备同阿拉法特或哈巴什对话吗?

梅:永远不。不与他们对话!永远不!与这种连冒险的勇气都没有,而把炸弹交给别人的人有什么可谈的?他们就像那两个在罗马的阿拉伯人那样,那两个人把装有炸弹的唱机交给两个愚蠢的英国姑娘。您听我说:我们要同阿拉伯国家谋求和平,同阿拉伯国家负责任的政府谋求和平,不管它们是什么样的政权,因为这与我们无关。但是同哈巴什、阿拉法特和“黑九月”的那些人是没有什么可谈的。愿同他们对话的是另一些人。

法:梅厄夫人,您指的是我们欧洲人吗?

梅:一点不错。欧洲人,不仅仅是欧洲人必须下决心制止您所说的那场战争。迄今为止,你们方面过于容忍了。这种容忍的根子,请允许我这样说,就在于那没有熄灭的反犹太主义。但是反犹太主义绝不会仅仅使犹太人遭受痛苦。历史已经证明,世界上的反犹太主义总是预示着大家面临灾难。从折磨犹太人开始,以大家受折磨告终。一个普通的例子就是第一架被劫持的飞机,您记得吗?它被迫在阿尔及利亚降落。有人对此表示遗憾,有人兴高采烈,但是就没有一个飞行员想到发表声明:“我再也不飞往阿尔及利亚了。”如果有人这样声明,如果有很多人这样声明,那么今天就不会存在空中劫持的噩梦。可是,没有一个人采取行动,于是空中劫持就成了我们时代的习俗。任何一个疯子都可以为了满足自己疯狂的念头而让飞机改变航向,任何一个罪犯都可以为了榨取钱财而叫飞机改变航向。他们这样做不一定需要政治原因。让我们再来谈欧洲和恐怖主义的中心在欧洲这个问题。在欧洲的每一个首都都有所谓的解放运动办事处。你们很清楚,这些办事处不是无害的。但是你们没有反对他们的行动。你们将会后悔的。由于你们的麻木不仁和容忍,恐怖主义将会愈演愈烈,你们将为此付出代价。德国人不是已经付出了代价吗?

法:是的,当德国人释放三名阿拉伯人以后,您对他们很强硬。

梅:啊,您应该懂得慕尼黑惨案对我们意味着什么!这件事发生在德国,我指的是战后的德国而不是纳粹德国,这个事实本身……我认识维利·勃兰特。我经常在社会党的会议上碰到他,他任柏林市长时还到这里来过。我很清楚他与纳粹分子进行过斗争。我丝毫不相信他乐意释放这些阿拉伯人。但是德国……您看,我从来没有踏进德国的国土。我去过奥地利,但是没有去德国……对我们犹太人来说,与德国人的关系是理智与感情的冲突……别让我谈论这些。我是总理,我有责任……总之,我认为我的严厉批评是不可避免的。德国人的声明对我们来说,是旧痕上新的创伤,是新的凌辱。总而言之,他们是曾经参与屠杀11名手无寸铁的以色列人,而现在又企图残杀其他人的阿拉伯人。

法:梅厄夫人,您知道人们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吗?人们认为,只要存在巴勒斯坦难民,阿拉伯恐怖主义就会存在,而且会永远存在。

梅:不是这样的,因为恐怖主义已经成为一种国际性的勾当,是一种与巴勒斯坦难民毫无关系的人也可能患的疾病。想想日本人在莱达搞的大屠杀。难道以色列人占领了日本的土地吗?至于难民,您听我说,哪里爆发战争,哪里就有难民。世界上不仅有巴勒斯坦难民,还有巴基斯坦难民、印度难民、土耳其难民、德国难民。天哪,在过去的波兰边境,今天的波兰境内,有几百万德国难民。德国对这些过去是德国人的人负有责任。还有苏台德人,没有人认为这些苏台德人应该回到捷克去,他们自己也知道永远回不去。我在联合国十年中,从来没有听到谁谈论过从捷克赶出来的苏台德人的问题。那么,为什么人们只为巴勒斯坦人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