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探讨联邦政府之前有必要研究各州的过去[1](第31/33页)

对他们来说,国家的存续、荣耀或者繁荣是一种宗教教义。而保卫他们的国家就等同于保卫他们所居住的这座圣城。

土耳其人从不参与处理社会事务。然而,只要他们认为苏丹的征服就是穆罕默德的宗教的胜利,他们就能够完成一些艰巨的任务。现在,这个宗教正在消失,他们仅存的只有专制,而他们也在衰败之中。

俄国人,甚至对其所占领的国土都不大感兴趣,是欧洲大陆上最勇猛的战士之一;为了摧毁敌人,他们能够毁坏自己的房屋和田地。但他捍卫的是他的神圣帝国,而当他为了他的国家而死,天堂之门为他而开,他得到了应得的奖励。

当专制政府指导的人民被宗教热情所转化时,专制政府会变得更强大。其团结的力量,非但不会损害社会力量,反而能够引导社会力量;处于这种状态之下的国家拥有自由国家的力量,却不拥有自由带来的不利因素。所有力量结合在一起,并朝着同一个方向奋进。它们的影响几乎是不可抗拒的……随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政府越强硬、越压迫,其就越能够完成更多伟大的事务;国家越不幸,它就越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保护其尚未占有的领土;这些人越不执着于生活,他们反而越能更好地守护它。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宗教人士以这种方式行事,他们越悲惨就越容易死亡……

孟德斯鸠认为专制制度拥有一种持久的力量,他赋予专制制度一种其不配拥有的荣誉。专制是一种在本质上就非常糟糕的东西,仅凭自身,它既不能创造任何东西也不能维续任何东西。它的威吓力仅能在短时间内发挥作用。

在仔细观察之后,你会发现使专制政府存续并发挥作用的是宗教,而不是威吓力;宗教是它们所利用的力量的原则,但并不存在于它们之中。当一个仍被奴役的国家不再具备宗教特性,就没有任何人类手段能够将它长期束缚在一起。

总而言之,我深信除了意志的自由联合之外,不存在持久的力量。因此,要运用这股力量保护社会,人类必须对这个世界或者对彼此感兴趣。(YTC,CVe,第55至57页)

托克维尔认为杰出的社会习性和知识习惯胜过法律,因此,他不可避免地认为孟德斯鸠提出的关于专制的观点是以大量的法律规范为基础的。作者似乎更关注孟德斯鸠设想的问题,而非孟德斯鸠就这些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虽然如此,这并没有降低作者所撰写的《论法的精神》的影响力。但是,凯尔戈莱否认孟德斯鸠对他的朋友在体裁上造成的影响(“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的文学作品研究”,《通信者52》(1861年):第758至759页):“我不会肯定地说托克维尔在他的文学生涯中从未遵循孟德斯鸠的写作模式。但它仅是一种比较次要的方式,未对他造成太过持久、太过有效的影响。”另外,凯尔戈莱承认帕斯卡尔、伏尔泰和拉·布吕耶尔对托克维尔造成的影响。关于孟德斯鸠的影响,参阅梅尔文·里希特的《现代性和其对自由造成的独特威胁:孟德斯鸠与托克维尔对非法统治的新形式的观点》,迈克尔·黑雷特与尤塔·霍夫肯编辑的《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民主政策》,巴登-巴登:诺莫斯,1981年,第362至398页)

[122]爱德华·德·托克维尔:“路易十四、彼得大帝、弗雷德里克、波拿巴怎么没有赋予他们的国家以强大的力量?而对于他们而言,什么成为意志的自由联合?”(YTC,CIIIb,第二册,第113页)

[123]这个例子是哈佛大学校长昆西先生在1831年9月20日提供给托克维尔的。(非按字母排列的笔记本1和笔记本2;YTC,BIIa;《旅程》,OC,V,第一册,第89至90页)

[124]一旦一个人形成了服从外国霸权和专制意志的习惯,他一生中的所有行为都会受到这种习惯的影响,特别是那些与人心最密切相关的行为,你又如何能够指望他在常规行为中对伟大的政治自由和政治独立拥有真正的需求呢?

城镇机构不仅教会人们利用伟大的政治自由的方式,而且使人们对自由拥有真正的需求。如若没有城镇机构,人们对政治自由的渴望就像是儿童的欲望或者年轻人的急性子那样,在遇到第一个障碍的时候就被消磨殆尽并恢复平静。(YTC,CVh,第一册,第1至2页;几乎完全一样的内容出现在YTC,CVe,第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