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关于民主国家的信仰的主要来源[2](第5/7页)

[10]身份平等对哲学造成的影响。

越深入,我就越认为身份条件的平等通过一种不平等的力量为了不再思考除了大众以外的任何东西,让人们失去了个人,个人的尊严、力量和价值等。这个单一确定的事实几乎影响了那个时代的人们对人性的所有观点。(编者添加:它的)踪迹随处都可以被找到。

在民主中你只看到“你自己”和“全体”。

在平等对哲学方法造成的影响之后,再来讲讲它对哲学本身造成的影响。

[边上写着:关于现实主义者和为名主义者的问题,在我论述平等对哲学造成的影响时进行调查。如今人们越来越忽视个人,而只为了看到整个人类层面,也就是说我认为人们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见1837年的《两个世界》杂志,年度的文学回顾。](YTC,CVj,1,第7页)

1840年,托克维尔在同一个问题上写信给他的英文译者:

我认为现实主义者是错的。但首要的是,我确定他们哲学的倾向在任何时候都是危险的,在我们生活的时代中有着致命的危险。这个民主时代的巨大危险,肯定是社会主体在整体仪表中一部分的毁灭或者是极度的削弱。如今所有引发关于个体观念的事物都是有益的。所有给予物种独立生存,并扩充这种观念的事物都是危险的。我们当代人的思想自发地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着。现实主义者的学说被引入了政治世界,推动了滥用民主的习惯;这就是促进了专制统治,中央集权,蔑视特权,必要学说,所有的制度和所有允许社会主体将人民踩在脚下和让国家得到所有,而民众一无所有的教条学说的东西。(1840年2月3日写给亨利·里夫的信,《英语信函》,OC,VI,1,第52—53页)

[11]边上写着:“在刊载所有我讨论的部分之前,我必须重读我在关于革命的章节中所说的相似的东西,并且考虑一下我应该在那里留下些什么,或者在此处转移些什么。”

[12]1. 在他的个人理智和同胞的集体理智之间的中间权利的缺少会导致除了集体以外不会存在别的指导。

2. 每一个发现自己的孤立和弱势的个体,会发现自己被集体的存在所压倒。

3.只有在民主时代你才会明确地构想集体(人类物种)的观点,当你果断地跟随它的脚步的时候,你会毫无反对地相信它,并且信仰会通过一种大多数人关于智力的思想的巨大压力渗入你的灵魂之中。(草稿,卷1)

[13]当你仔细观察时,你会发现身份条件的平等产生了三件事:

1. 它将人与人孤立开来,阻止了他们智力上的相互活动,并允许他们的思想朝各个方向发散开来。

2. 它给了所有人几乎同样的需求、同样的利益、同样的眼界,因此从长期来看,人们虽然并不知道它或者感到对它的需要,但是他们发现自己与他人有着一系列相同的思想和相同的喜好。

3. 它创造了大多数人的道德力量(我在另一个地方看见了它的政治力量)。觉得自己十分弱小的人们看见自己周围只有同样弱小和与自己相似的人,他的同胞们的集体智力的观点就会很容易压垮他。这给予了普遍观点一种凌驾于思想的力量,这种程度是它在贵族制国家中绝不可能达到的。在贵族国家中,有着一些个人,他们有着非常多的知识,受过很高的教育,有着很强大的力量,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各自的智力,还有其余的无知、受限的人,他们乐意相信上位者的理智,但是却不相信大众的绝对正确。这是一个先知的时代。

一般观念中的信仰是民主国家的信仰。多数人都是先知;人们会毫无理由地相信它。人们不经过论证就对它深信不疑。它对个人的智力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多数人的道德统治也许被要求用来在一定程度上代替宗教或者让宗教中的一部分长存,如果它保护宗教的话。但是宗教会以更像一般观念的方式存在下去,而不是以教派的方式。它所借用的力量要比它本来的力量更多。这些理论都可以用美国人的例子来支持证明。

人们绝不会有只靠自己就能深化意识的能力。这与他们的有限的本性相反。最为(无法辨认)和最自由的天才会基于他人的信念而相信成千上万的事物。因此道德权威不管你怎样做都会出现在道德世界的一些地方。它存在的地方是多变的,但是有一个地方对它来说是必需的。人们需要固执己见地相信很多事,然而却只有探讨很少事情的时间。这个权威在贵族时代中主要被称作宗教。它也许会在民主时代中被冠以多数人的名义,或者甚至是一般观念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