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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这么想我很欣慰,生意不成咱们还是朋友,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跟那些生意上的朋友继续引荐您。”德罗说完这些,话锋一转,“泰和合没了,卢老爷走了,我想去茶庄看看,您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曹天桥想了想,说:“泰和合现在已经成了省警察厅厅长的宅子……”
“我听说过,也明白整件事的经过,泰和合茶庄走向没落,卢老爷被迫离开南北镇,实在是一大不可弥补的损失,可惜他跟我们的合作出了问题,要不然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德罗的叹息声中充满了自责和惋惜。
胥晴儿得知德罗到盛元茶庄的消息后,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他一些事,直到当天傍晚德罗要独自出去走走,她也借机说要出去找人打牌,然后把德罗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晴儿姑娘,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德罗往四周看了一眼。胥晴儿小心翼翼地问:“泰和合发生的事儿您都知道了吧?”
他点头道:“是的,也是刚知道不久。哦,对了,上次你让我找人救卢老爷出来,我刚托人找到关系,就听说卢老爷一家人全都被放了。”
“我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当时唐厅长跟卢老爷达成的协议便是拿泰和合的老宅做交易。”晴儿话一说完,德罗便说:“我猜到了,只可惜以后再也喝不到宜红茶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损失,而是太多人的损失。”
胥晴儿笑言道:“我找您来,就是想告诉您,您以后还有机会喝到宜红茶。”
德罗一愣,忙问:“什么意思?”
“卢老爷虽然走了,但他女儿还没走,去了鹤峰,我听说泰和合在鹤峰容美镇的分庄并没有关门,而是在继续经营茶叶生意,也许您很快就又能喝上纯正的宜红茶了。”胥晴儿话一说完,德罗当即万分激动地问:“是真的吗?”
胥晴儿点头道:“我希望您去鹤峰找到卢老爷的女儿,帮帮他们。”
德罗理解她的心情,忍不住说:“晴儿姑娘,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卢老爷当年没帮错人。”
张六佬自从跟姚炳才面谈过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认出自己了吗?都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六佬经常坐在床头发呆,卢玉莲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卢玉莲是个性子刚烈的女人,但在张六佬面前却常常流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从不强迫他任何事情。张六佬明白她对自己的好,所以才没敢告诉她实情,但他明白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与其折腾自己,还不如顺其自然。
“掌柜,掌柜,出事了!”张六佬刚要躺下,门外突然传来张树愧的叫声。卢玉莲也被惊得一骨碌翻身坐起,瞪着眼睛问:“怎么了?”
张六佬心里猛然跳动起来,忙按住卢玉莲,示意她别出声,自个儿迅速披衣起床,奔出门外问道:“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话音刚落,只见陈十三抱着一个人喊道:“天泽,天泽,你这是怎么了?”
“吴天泽?”张六佬的脑袋嗡了一声,慌忙过去帮忙扶着吴天泽,把他平放在桌上大声喊道:“快,快找大夫。”
这一夜真够折腾的,大半宿过去了,天快亮时,大夫才停下来说:“下手的人真够狠的,幸好没伤到要害,命总算是保住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张六佬说:“大夫,麻烦您了。老张,送大夫回去。”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吴天泽到底发生了何事时,吴天泽终于在晌午时醒来。他一看到张六佬便号啕大哭,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茶庄,我不是人,我该死……”
陈十三骂道:“你给我住口!”
张六佬说:“吴队长,事情都过去了,别再说了。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谁对你下手这么狠?”
“田……田翰林……”吴天泽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
“你现在不是保安团的副团长,田翰林手下的一条狗吗?他怎么会对你这么狠?”陈十三带着讥讽的口吻问。吴天泽眼角滚落一串泪水,骂道:“姓田的不是人,他不把跟我一块儿过去的那群茶庄兄弟当人看。姓唐的要去剿匪,就派我们当先头部队,我知道这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就顶撞了两句,田翰林就把我关进大牢用刑,后来黑子和石头看不下去,就趁着看守松懈的时候把我给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