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7/11页)
[2] 本书正文中阿拉伯数字为传统章次(与古希腊原文分章一致),章下节次以带方括号的数字表示(每一章的第1节未另标明)。学者们在援引该著作时,通常分别用罗马数字和阿拉伯数字表示卷次和传统章节(如II. 2.3即表示第二卷第2章第3节)。
[3] 修昔底德并未使用希罗多德所使用的ἱστορίη(“调查研究”),而是使用xynegrapse(ξυνέγραψε),即“收集(资料、证据)并加以撰述”,点明全书主题。
[4] 修氏用μέγας(megas,great)来形容他所记载的这场战争,旨在说明该战争时间长、波及范围广、影响重大而深远,而不是特指某一方面的“大”。
[5] 修氏在这里明显是把自己的当代史与过去加以比较,认为过去任何时代都难以与当代(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相提并论。接下来,修氏在I. 2—23,对于希腊的历史进行概略的考证。近代以来,研究其著作的学者们将这部分内容称为修昔底德的希腊“考古”专论。
[6] 谢译本(第2页)译为“国家”。谢德风译《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1版,此后多次重印,内容基本未变。译者所引乃是1978年重印本。由于谢译本未标注原著章节,读者在查核原文时颇感不便。译者对原著的理解与谢译本凡有明显不同者,皆予以注明,以便读者在进一步研究时参考。希腊(Hellas)意为“希腊人(Hellenes)居住之地”。在修昔底德时代,希腊尚未形成统一国家,因而它只能是一个地理概念,不可能是一个国家概念,故此处译为“地区”似更符合历史实际。
[7] 修氏认为远古时期希腊人可能是靠游猎或采集谋生的。
[8] 关于伊奥尼亚移民,参阅I. 12及其附注。修氏在这里强调雅典“城邦”人口众多,当时城邦是否形成,却是个颇有争议的问题。其实,我们更应该从氏族制度的习俗去理解,即它通过吸收外人为“养子”,从而使族外人归化入籍。
[9] 根据希腊神话,丢开利翁(Deucalion)是普罗米修斯的儿子,洪水淹没了大地,只有他和妻子皮拉幸存下来。希伦(Hellen)是他们的儿子,后被尊为希腊人的远祖。据赫西俄德所说,希伦的三个儿子分别是多洛斯(Doros)、克苏托斯(Xuthos)和埃奥罗斯(Aeolos)。伊奥尼亚人的名祖伊翁(Ion),乃是阿波罗之子,克苏托斯是其继父。后世希腊诗人编造这则神话旨在说明,古典时期操希腊语多利斯方言(Doric dialect)、埃奥利斯方言(Aeolic dialect)和伊奥尼亚方言(Ionic dialect)的族群,有着共同的世系。参阅徐松岩:《“希腊人”与“皮拉斯基人”—古代希腊早期居民源流考述》,《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1期。
[10] Pelasgian,源自“皮拉尔基”(Pelargi,意为“鹳”),常用以泛指“希腊人到来”之前的非希腊语居民,主要是史前亚细亚和非洲移民的后裔。参阅斯特拉波:《地理学》(Strabo, The Geography,以下简作“斯特拉波”),IX. 1.18;V. 2.4。
[11] 弗提奥提斯(Phthiotis),在色萨利。据希罗多德记载,希腊人曾经居住于此地。
[12] 参阅谢译本,第3页。
[13] 克译本的这句话在I. 4,而史译本在I. 3。
[14] 传说中的克里特岛的一位贤明公正的国王,宙斯(Zeus)和欧罗巴(Europe)的儿子,阿里阿德涅(Ariadene)的父亲。在雅典的传说里,他是大陆希腊的仇敌。
[15] 即爱琴海。
[16] 希罗多德出身于卡里亚的哈利卡纳苏斯(Halicarnassus,今土耳其Bordrum),相信卡里亚人是来自于克里特岛的。参阅希罗多德,I. 171。
[17] 即腓尼基人、卡里亚人,也许还有伊庇鲁斯人(Epirots)。—史译本注
[18] 指小亚细亚大陆。
[19] 荷马:《奥德赛》(Homer, Odyssey),III. 73以下;IX. 252。
[20] 罗克里斯人分东西两部,东部为奥彭提亚的罗克里斯人,西部为奥佐里亚的罗克里斯人。
[21] 按古希腊文原文亦可译为“金蝉”。究竟是蝉还是蚱蜢,至今没有考古学上的确凿证据。这种发型是一种古老的习俗,证明雅典人和亚细亚的伊奥尼亚人是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