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第7/18页)
我住进一家旅馆,开始在客房里的数据网络终端上干开了。
我进入药物管理局的保密数据库,查出荷尔蒙K试验对象的地址,还有药管局的内部通讯情况。他们发布了暂停荷尔蒙K医疗试验的禁令,取消禁令之前不得再进行任何试验。中央情报局坚持要先抓住我,对我的潜在威胁进行评估。在此之前,不允许药管局采取任何行动。
药物管理局要求所有医院通过信使退回剩余的荷尔蒙K。我必须抢在这之前弄到一瓶。离我最近的病人在匹兹堡,于是我预订了一张第二天一早飞往匹兹堡的机票。我查看了匹兹堡地图,提出申请,要求宾夕法尼亚信使公司到匹兹堡市中心的一家投资公司取一个包裹。最后,我在一台超级计算机上登录使用了好几个小时的中央处理器。
我坐在一辆租来的小车里,小车停在一幢摩天大厦的转角处。我的外套口袋里装着一个小小的带键盘的集成电路板。朝信使将要到达的方向望去,只见街上一半行人都戴着白色的空气过滤面罩,不过能见度很好。
从两个十字路口之外驶来一辆新型家用面包车,车的侧面漆有“宾夕法尼亚信使公司”的字样。不是一辆戒备森严的押送车,看来药管局对我并不怎么担心。我钻出小车,向摩天大厦走去。面包车不久后到达,停在停车场,司机下了车。他一走进大厦,我就钻进了面包车。
面包车是直接从医院开来的。司机正在上楼前往第四十层,到那里的一家投资公司取一个包裹。至少要四分钟后才会返回。
车厢地板上焊着一个大型保险柜,带双层钢壳和钢门。门上贴有一块抛光面板,司机只要手掌靠着面板,保险柜便可以自动打开。面板侧面有一个接口,用于输入程序。
昨天晚上,我进入了卢卡斯防盗系统公司的服务数据库,这家公司向宾夕法尼亚信使公司出售掌纹锁。我在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份加密文件,里面包含超越客户设置打开掌纹锁的密码。
我得承认,渗入计算机防火墙通常没什么美感可言,但在某些方面却间接涉及非常有趣的数学问题。譬如,连最常见的加密方法超级计算机也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解密。然而,在一次钻研数字理论期间,我发现了一种分解极大数字的奇妙技巧。配备这种诀窍,一台超级计算机在几小时内就可以破译这个密码。
我从衣袋里抽出电路板,用电线连接到接口上,输入一个十二位数,保险柜门旋开了。
当我带着那瓶荷尔蒙K返回波士顿的时候,药管局已经对失窃案作出了反应:可以通过网络进入的计算机上的所有相关文件全部被删除——意料之中的事。
我带上那瓶荷尔蒙K和随身物品,驱车前往纽约。
真奇怪,对我来说最快捷的弄钱方法居然是赌博。彩票赌马再简单不过了。我不愿惹人注目,只弄了一小笔钱,再投资到股市来维持生活。
我住在一套公寓里。这是我在纽约附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公寓,配有数据网接口。我使用几个化名进行投资,并定期改变化名。我要在华尔街花一段时间,通过观察经纪人的身体语言来认准高回报的短期投资机会。每周我顶多去股市一次,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事物的内在规律在向我招手。
随着我智商的发展,我对身体的控制力也在增强。有人以为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大脑虽然发展了,却付出了身体能力下降的代价。这是一个误解,调动身体其实是一种神经活动。虽然我的体力没有增加,但身体的协调能力却超过了常人;我的左右手甚至都变得同样灵活。此外,由于我可以高度集中注意力,我能有效地把握自己的身体循环功能,经过一番小小的练习,就能提高或者降低我的心跳和血压了。
我编了一个程序来匹配我的头像,同时,只要我的名字出现,这个程序就能够捕获;然后我将程序并入一个病毒,扫描数据网上的所有公共文件。中央情报局会让全国数据网在新闻简报中展示我的照片,宣布我为危险的在逃精神病人,再不然就是杀人犯。病毒将会用空白形象取代我的照片。我将一个类似的病毒输入药管局和中央情报局的计算机,搜寻下载到各地方警察局计算机上的我的照片。他们的程序员就算绞尽脑汁,也对这些病毒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