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枪声(第5/7页)

大概白木的话很符合石原的想法,石原深深地点了点头。

6

“不能是在C栋杀了之后,坡本把他拖到A栋来的吗?”大川仍坚持着坂本是同案犯的主张。

“那我觉得不大可能。据说守卫鹬原听到枪声从太平楼梯跑到五楼B栋只用了二三分钟,而这时坂本已站在尸体旁边,从C栋背着尸体到A栋比鹬原还早到,这可太难了。经过检验已证明坂本身上没有火药味和血迹。再说从C栋把尸体背到A栋也一点好处都没有,走廊中间还有电梯,只能招来危险。鹬原一看到他就怀疑上了,这就是明摆着的例子。”

大川沉默起来,似乎有点不大偸快,可暂时还拿不出反驳的材料。

“如果说被害人是来找谁,我看可能是找A栋旅客。”番匠刑警插了一句。

这人看来好象反应迟钝!可有时又会突然提出尖锐的意见。B栋的旅客都经过了调查,都和被害人无关,那么和被害人有事的就应该是A栋房间里的人,这从被害人倒下的位置也可以推测出来。

“有必要再彻底检查一下A栋旅客呀!”番匠的同事性善刑警眼光一闪说。

番匠是个短粗胖,性善是个细高挑儿,脸庞也不一样,可人们常常把他俩搞混,也许是名字的语感或他们的言谈举止有某些相象之处。

大家不仅同意了番匠的意见,而且认为有必要对五楼旅客全部清査一下。从旅客那里收验可以作为身份证明的东西时,多数旅客都积极地表示协助,少数表示不悦,经过说明之后也都采取了合作的态度。其中个别人为了隐瞒男女关系的事,登记卡上填写了假姓名假职业,他们怕暴露真正身份,表现犹疑不决。但听说保证给他们保守秘密时,也都勉强地同意了。

名片、印章、乘车月票,甚至笔记本、产妇科诊察券等等,凡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搜来了。能把五楼旅客这些东西全收来,这得说是他们真有本事。

根据资料对B、C两栋旅客又重新进行了一次仔细检查,除了C栋562号房间的坂本则男而外,没发现有人跟被害人有关系。

检査时也考虑到来找女旅客的可能性,但是,住在五楼双人房间的所有女客都有丈夫或伴侣。单人房间的女客也没人和他有关联。

土器屋究竟为了什么事,在那样的深夜里来到旅馆的呢?

对土器屋的尸体很快进行了解剖,了解了一些情况。子弹是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打进去的,从后背右侧射进,穿过肋间动脉,到了左胸部,停留在乳房皮肤下。他由于动脉的血大量流进胸腔,机能失调而丧命。

另外查明,现场拾到的凶器是特别侦查用的三八口径的左轮自动手枪。从死者体内取出的子弹和这个手枪子弹是相同的。子弹的磨擦痕迹和这种手枪子弹磨擦痕迹也是一致的,对现场走廊检査,也有火药反应。

死亡时间是十月十一日上午三时左右,解剖时,至多离死亡时有一小时。这证明被害者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被杀后,用某种方法运进旅馆的。

7

土器屋贞彦被杀的消息使久美子大为震惊。她觉得土器屋是能够给她的丈夫行踪不明作出回答的最值得怀疑的一个人。

“也许是土器屋害死了我的丈夫。”正在她这样怀疑的时候,土器屋却突然被害了。

久美子听到这个消息,与其说是失望,莫如说是惊愕。久美子正在猜疑土器屋,同时又觉得无可奈何,仅据她所了解的那点情况又是不足以报警的。

土器屋出差日期碰巧和雨村去新潟是同一天。土器屋在旅途中有一段时间行踪不明,这很可能和他的私生活有关,他是一个公司的董事,暗中和一两个女人有来往,这也并不奇怪。他借出差之机,或以出差为名,在出差地点同女人鬼混,这是完全可能的。这是他的私生活,警察也是无权过问的。

久美子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没想到土器屋又突然一命呜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久美乎的思想里又掀起了新的浪花。

“是谁把土器屋杀了呢?”久美子从突如其来的冲击中清醒之后提出了这个问题。

土器屋贞彦是土器屋产业公司大老板的少爷,又是即将继任的总经理。他的死会和盘根错节的工商业界有关吧。他的被杀是由于资本家之间的互相倾轧呢,还是由于为女人争风吃醋而引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