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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玉野文雄实际上是花房会长的亲生儿子,而且跟这次被杀的行长花房宽和姐夫德一郎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唯有这一点他应该还不知道。这是只有修二才知道的秘密。
“西东先生,”修二试着问道,“玉野待在普陀洛教团的事您以前就知道吗?”
西东刑警摇摇头:“不不,不知道。我问县警察这次事件的发现人是谁,结果对方告诉我说是普陀洛教团一个名叫玉野文雄的人。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哦,那个玉野先生原来竟待在教团里啊。这让我很是意外。”
“……”
“更意外的是,我听说跟玉野一起的发现人当中有一名画家,万万没想到竟会是您。”
西东刑警所说的话可不可信呢?修二迷惘起来。说不定他只是表面上在装蒜吧。
“这么说,从那以后西东先生就没再调查玉野?”修二单刀直入。
“啊,您这么问我很难回答啊。玉野先生毕竟不是嫌疑人,所以我就没再深究。”
“原来如此,您所谓的没有深究,意思是玉野先生的嫌疑不大?”
“差不多吧,不过调查的内情不便告诉外人……”西东刑警那笑眯眯的表情,反倒让人无法作出真实的判断。
“对了,我听说在发现人当中还有一名画商,那个人也是跟您的画有关的人吧?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这个千塚究竟是去了哪里呢,现在仍不得而知。
“您今晚回东京吗?”西东刑警像含漱口似的含着一口茶水,在嘴里咕咚了一会儿之后,如此问道。
“啊,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可能晚点回去,或者就在这里住下。”
与千塚无法取得联络,这令修二十分担心。
“我准备直接返回东京……”西东说道。
“工作很忙吧?”
“哎,是啊……”西东又端起茶杯来,含糊地应道。
案子一件接着一件,警察也很忙。
不过,在繁忙之中仍抽空赶到这小田原的西东,究竟是抱着何种兴趣来调查这次事件的呢?这原本就跟警视厅没有关系,根本用不着来。犯罪活动也并未横跨东京。尽管如此,西东还是火速赶了过来,也许是他认为这次的事件跟玉野有关的缘故吧?大概他发现了此案与他先前追查姐夫德一郎被杀的案子中的玉野有关。
玉野曾在光和银行待过的事情西东应该也已经调查得知了。一听到那个光和银行的行长在真鹤被惨杀的消息,刑警就待不住了。
当然,这只是西东刑警的单独调查,警视厅本身未必知道。因为从这名刑警给人的印象来看,很难想象他会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全都一一上报给上司。证据是,他是独自前来这里的。
“那,我就告辞了。”
西东刑警站起来刚要拿起面前的账单,修二抢先一把抓到了手里。
“不好意思。”西东刑警来到外面,为对方的请客表达着谢意。
“啊,山边先生……”在等待着去车站的巴士时,西东忽然说道,“您似乎对玉野先生也很感兴趣啊,既然这次因为教团的画的事情接触到玉野先生了,那您肯定是问了他很多事情吧?”
西东的提问和脸上的表情中透着一种微妙的意味。
“也没有,实际上没能问成。因为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次的事件。”修二挨着他站着说道。
“那可太可惜了。”
“哎,什么?”
“没什么,毕竟,您似乎曾下了不少工夫追查曾往来于您遇害的姐夫家附近公寓的玉野先生啊……对了对了,说起来,当时,您跟我还曾在那胡同里用钠灯的光做过变色实验呢。”西东十分怀念地说道。
“那,东京见。”
当罗圈腿的脚踏上巴士入口的时候,最后一句的“见”字才传入修二的耳朵。
修二累得躺下就睡着了,次日睁开眼时已经很晚了。是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