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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边先生,这次千塚被杀跟胜又司机被杀的事情之间有关系吗?”
比起花房行长,吉田似乎更关心胜又司机。这也难怪,因为吉田跟修二一直在拼命调查把高森妻子从山梨县的西山拉到东京的胜又的下落,所以他对胜又的事自然更重视。
“山边先生,这次的新的事件又搅和了进来,看来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幕后黑手啊。”吉田两眼放光地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很可能就是这个人指使胜又杀死了姐夫,又杀死了高森的遗孀……”
“或许,胜又还杀死了一个人。”
“谁?”
“花房行长。”
“花房行长?可胜又不是跟行长在同一个地方被同时杀死的吗?”
“我觉得这一点很可疑。听说二人都已死了四五天,所以三四个小时的差别根本就看不出来。如此一来可以设想,胜又先是奉某人之命杀死了花房行长,然后他自己又被命令者所杀,尸体则被抛到了同一地点。这样想不也完全可以吗?”
“不错。”修二感叹道。
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步。此前自己一直认为花房行长和胜又都是被同一人所杀。
也许胜又真的勒死了花房行长把他吊在了树上,之后他自己又被杀害了。犯人大概就是指使胜又杀死花房行长的人吧。
经吉田如此一提醒,修二顿觉眼前豁然开朗。在小田原跟西东刑警谈论的时候,连西东都没有提到这种可能。也就是说,老练的西东刑警都没有注意到。
千塚为什么会被杀害呢?
修二知道千塚掌握了花房行长的弱点并一直在敲诈花房。他把自己的烂画以高价强卖给花房就是一种敲诈。由于画没有定价,所以只要买家愿意,即使以远超市价的价格交易也无可厚非。也就是说千塚用合法的手段在敲诈花房。
千塚究竟是抓住了花房的什么弱点呢?花房对千塚唯唯诺诺,只能认为他是有重大的把柄被千塚抓住了。究竟是花房个人的弱点呢,还是光和银行的弱点?
这里能想到的就是玉野文雄。玉野跟千塚之间看似没有相互的关联。自己跟千塚同行去真鹤半岛,当把千塚介绍给玉野的时候,二人似乎是头一次见面。
难道这一切只是伪装?
玉野现在大概逃进了教团本部。而且,三人的遇害地点全都在教团所在的真鹤附近。
“吉田先生,这次的事情我想请你帮一下忙。能不能现在就跟我一起去一趟真鹤?”修二说道。
“好的。山边先生似乎还掌握着很多材料啊。太有意思了,让我一起去吧!说不定这一趟一去就是两三天呢。”吉田兴奋地说道。
真鹤警署里拥挤不堪,因为这里设了两桩杀人案的搜查本部,“花房行长•胜又司机凶杀案”和“千塚凶杀案”。这不算分社职员的正规出差,不过吉田还是充分利用了报社头衔的名片。一些知名记者也都从东京来到了真鹤署。因为这次的受害者是画廊的老板千塚,再加上之前银行行长被杀的案子,所以中央报纸也都表现出了异常的关注。
不过修二没有跟吉田一起去真鹤署,因为他觉得让吉田作为一名新闻记者单独前去会更方便。
就连在站前的咖啡厅等待吉田回来的时间里,修二也看到有大量插着报社旗子的车辆在窗外来往穿梭。
大约等了一小时之后,吉田喘着粗气走了进来。
“辛苦了……怎么样?”修二立刻向擦着汗坐在桌前的吉田问道。
“啊,已经闹大了。搜查本部每隔两小时就会向记者团通报经过。因为刚才在等他们的通报,所以才晚了……根据最新的通报,情况大致上是这样的,”吉田一面翻看着从兜里掏出来的笔记,一面急匆匆地说了起来,“千塚的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死因是勒颈导致的窒息死亡,凶器则像是皮带,勒得挺厉害。不过,遇害者却没有抵抗的痕迹。左侧腹有瘀血,附近内脏有内出血,手脚上也有被绑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