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7/13页)

刘素客会对他们怎样呢?还有很多的武林知名之士也都被困在此地,两年后,天下又将是怎么的一个局面呢?

焦急尽管焦急,表面上却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在屋中四下打量一番,随即坐在一张白杨木的短榻上养神!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人影一闪,却是刘素客的大女儿刘日英进来了,金蒲孤却征了一怔!

他虽然闭著眼睛,敏锐的观察力还比睁开眼睛还要尖灵,那是他在天山学艺时所练的基本功夫!

可是刘日英是从那儿进来的?怎么进来的?他居然一无所知,甚至于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假如不是刘日英身蕴奇技,就是刘素客在这间屋子中的布置太神妙,两者推测起来,后者居绝大的可能?

刘日英的脸上带著一点羞色,也带着一点忧色,她右手提著一个精美的食盒,左手却提著一个有提柄的瓷桶。

在金蒲孤的目前半丈处站住,轻轻地招呼道:“金公子,用餐的时间快到了!”

金蒲孤淡淡地道:“有劳小姐了,令尊怎么会给你做这种事呢?”

刘日英低著头道:

“家父心敬公子,深恐别人侍候公子不周,特地指定贱妾管照公子起居!”

金蒲孤来了一呆道:“令尊要我在此地留两年呢?”

刘日英点头道:“是的!两年中,两年中饮食三餐俱由贱妾负责送来,这菜肴也是贱妾自己下厨做的!”

说著打开食盒,里面是四色精织的小菜,一碗汤,一盘白面的薄饼,香气四溢,然后又是一小壶酒。

她把一切都安放在桌子上,然后道:

“贱妾虽不敢以易牙自居,然而对于刀砧之道颇有研究,相信公子还可以勉强下咽!”

词色温顺,金蒲孤满心的不情愿,却也无法对她发作,只得指著那洒壶道;“只给一壶酒,令尊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刘日英轻轻地道:

“此酒乃家父精心所酿,名曰‘一壶酒’,不管一个人的酒量大小,饮此一壶,都可以有五六分酒意,为饮中最高之境界,再多便要烂醉如泥了!”

金蒲孤这下子可找到发作的机会,大声道:

“那就请小姐再拿一壶来,我就是想醉,事大如天醉亦休,醉得昏天黑地的,可以免去我胡思乱想!”

刘日英委婉地道:“公子要想排遣时光的方法很多,何必一定要在醉乡中去渡过呢?”

金蒲孤一哼道:

“醉乡路稳宜频到,你父亲把我关在这里,使我失去了自由,除了一醉解忧……”

刘日英笑道:

“公子何必那么丧气呢,您在这里可以得到世上最优厚的待遇,您要什么都有,手谈可以由白素容小姐相陪,听乐有三妹星英,她会一切的乐器,谈天有二妹月英,她除了精于刺织外,治学最丰,三填五典,人索九丘,只要公子提出来,她那能凑上几句……”

金蒲孤嗯了一声道。“她们俩没被你父亲关起来?”

刘日英微笑道:“二妹三妹听了公子的当头棒喝后,曾经找家父下过说词,可是她们又被家父说服了!”

金蒲孤一愕道:“你父亲用什么话说服她们的?”

刘日英道: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的,公子能说出一面的理由,家父自然也有另一面的理由!”

金蒲孤不做声了,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发觉那酒味果然绝佳,醺醺然已有五六分的酒意,便又开始就著小菜吃面饼,饼松软而脆,菜鲜美而可口,不知不觉间,吃得干干净净!

刘日英大感欣慰道:“多谢公子赏光!”

金蒲孤忽然一笑道;

“令尊对我的设想倒是周到,只是有一件事不知可曾替我准备著!”

刘日英连忙问道:“什么事?”

金蒲孤故意斜眯著眼睛道:“我在此他衣食可保无虞,而且一切供应都是最好的,古人曾云:‘饱暖而思……”

虽然他是故意作难,那淫欲二字,究竟不好意思讲出口来,谁知刘日英却大方地道;“这是人情之常,家父早已关照过了,只要公子指定一声,愚姊妹三人都可以为公子荐枕席……公子要我们哪一个?”

金蒲孤倒是一怔,可是他依然故意作态道:

“令姊妹各有千秋,我真不知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