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5/10页)
““不错,九老个个都功夫卓绝,我这些哥儿们中,就有不少是已故的四老弟子,他们为了匡复大业,师死未能奔丧,都是满心的哀愤。”
杜云青等笑道:“身具绝顶武功的人,本来就不容易染病,何况六七十岁,正是修为进人炉火纯清之境,百病不侵,怎么会遂尔病故呢?”
就算他们真的有了病吧,白莲教有的是起死回生的灵药,假如真是志同道合的道义至交,绝不会坐视他们为病魔夺去生命的。
所以我才认为四老之死,必然是听到白莲教的所作所为,与他们的初衷大相回异,因而才遭到了毒手。”
“不错,先时我们想不到这一点。”
杜云青道:“周二侠的夫人也是光华会中的人,光华会又是一个极端秘密的组织,周夫人却请路三侠假来京之便,把她的孙女儿接回去,可见一定是对光华会的一切有所知闻,而这些消息也一定是得自内中人的。”
孙庆脸色转为愤怒:“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四老的死讯得到,才不让我们回去奔丧,而且这些年来,除了偶而到京师去转转,根本不让我们离开,就是怕我们知道。”
杜云青奇道:“七八年来,各位就一直在此地?”
“是的,兄弟八年来就没出过松庐一步。”
“孙兄,你们做些什么呢?难道就是守卫?”
“是的,分为两班,日月守伺,也不多问,守值时,白莲教的弟子也有部分陪同一起,教中的弟子由他们接待,我们只是对付一些要侵犯的人。”
“有没有这种人呢?”
“自然有,前几年多半是官中的密探,偷偷地摸摸进来,我们也懒得多问,逮住了就是一刀,近两年来则是一些衙门里的公人较多,都是照样处理。”
杜云青叹道:”孙兄,你难道不问问他们为什么吗?”
孙庆道:“那些白莲教的贼徒们狡猾得很,他们说不必问,这一定是那个同盟会的弟兄不小心露了形迹,让人摸了来,以后小心就是,如果问出是谁,很可能使那位弟兄心生畏惧,反而更容易误事了。
而且有些是白莲教的事,我们既非教中人,也不宜过问,非我同志,秘密潜人,没什么好事,杀了算数。”
“孙兄,你如果问问原由,也许早就了解他们的真面目,也不会一直受到蒙骗了。”
孙庆恨声道:“正因为他们的话也还有点道理,所以我们就不多问了,谁知道他们会恶毒如此呢?”
说着话,已经走到后庄。
那儿是另一片宅子,墙很高,与外庄隔绝,那辆车子倒在门前,厚重的本门已经打开了,门口倒着几具死体。
孙庆惊问道:“杜大侠,已经先有人攻进来了?”
“是的,有三个人藏身在车子里,此刻一定是杀进去了。”
“什么?才三个人,白莲教精锐全在里面,三个人进去有什么用?大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们也可以赶快接应。”
杜云青道:“那三个人武功心计都还过得去,她们必须利用突袭的方法,而且不惊动对方,才能抓住对方的作恶罪证,如果大家一起攻过去,他们看见情势不对,预先把罪证消灭了,就无可奈何他们了。”
“难道掌握的罪证还不足以置他们于死地吗?”
杜云青苦笑道:“目前只有人证,你我知道指证的人都是可信的,但是万一到了官府,这些证人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
而韦双旬交通官府,结交权贵,势力深违宫廷,如果他矢口否认,来个反咬一口,我们就站不住脚了。
孙兄,你是光华会的人,本身的立场就是反朝廷的,你的话词可足取信吗?如果抓不住他们的罪证,他们以光华会的身份,连我们对江湖同道都无法交代,白莲教固然可杀,但怎么证明他们就是白莲教呢?”
“要怎么样的证据?”
“物证,像白莲教的教坛,还有一些罪证则是他们以残恶的手法,硬行将人蒙上了兽皮,易化为兽,用来作为北海班的马戏之用,执施这种手法的恶徒叫花面狼胡奎,听说是韦双旬的得意弟子。”
“胡奎?没有这个人。”
“怎么会没有,他是前几天跟北海班一起来京,在青州拐了一个幼童,被当地的捕快,一路追踪来此,看见他进人松庐,以后就没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