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6/10页)

孙庆道:“出人的人都要经过我,的确没有胡奎这个人,漫着,大侠说那人是北海班的?”

“不错,四十来岁年纪,瘦削脸,面上有着青灰色地记,因此叫花面狼,此人原是江湖上下五门的一个败类,专门用迷药拍花,诱拐幼童,贩卖图利,后来被白莲教收罗了去,授以武功及邪术,然后为他们拐骗有根骨的幼童蒙上了兽皮,充作马戏之用。

孙庆道:“白莲教里有这个人……对了!有一个叫胡大圭的,脸上有块般,身材高高瘦瘦的,就是刚才进去投信的那一个,杜大侠看是不是?”

杜云青道:“花面狼的脸上有青灰色的般记,刚才那汉子却是紫红色的……不!颜色可以改变,名字也对,胡大圭合起来,可不就是胡奎两个字,真不该放他走了,因为此人是罪魁祸首。

白莲教中北海班一些献技的少年男女,多半是他拐来的,用药物迷失了本性,再听供驱策,抓到了他,才能得知白莲教种种恶行。”

孙庆道:“杜大侠,要抓这可不能往里面去,他住在东边的另一所宅子里。”

“为什么不跟大伙儿在一起?”

“这就不知道,他在白莲教的地位很高,且极得教主宠信,所以单独拨了一所庄院给他。”

“为什么要单独一所庄院?”

“这就不知道了,他说是另有秘密使命,四海班每年回来一次,他却经常回来,那所宅子拨给他,进行一些特殊的使命,有时他带了箱箱口袋回来,都直接进那所宅子,教主特别关照,给他便于行事。”

杜云青神色一动道:“很可能他那些残人为兽的勾当就在那座宅中进行的,奇怪了,这种秘密的事,何以会让孙兄得知的?”

孙庆道:“因为我是这些弟兄的领班头儿,松庐对外来的一切人员,都要经过我,他必须让我知道,而且他还要我的弟兄帮忙他守卫那所宅子,他的地方对白莲教而言也是秘密的,除了教主与方总护法之外,谁都不准进人。”

杜云青道:“那我们快去吧,这个秘密居然没漏过孙兄,或许是天意。”

孙庆一叹道:“杜大侠,我孙庆武功平平,就是为人稳健奉行.职守,一丝不苟,不是我该管该问的事,绝不多问一句,多看一眼,没有好奇心,也没有雄心,或许就是这个原故,才会被选到这个地方来。”

杜云青道:“孙见太谦了,这点是你的长处,而且以武功而言,孙兄也够得上是一流水准了,路五爷的一柄金刀在江湖上也曾风云一时,这些年来,火候便深,但是也不能压下孙兄去,我看得出,如果孙兄不是手下留情,路五爷恐怕还会折在孙兄的剑下。”

孙庆苦笑道:“对江南八侠,我不能下杀手。”

杜云青道:“为什么?难道孙兄与他们有过节,那不可能呀,路五爷并不认识你。”

孙庆道:“他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江南八侠,但先祖与八侠都是日月同盟中人,日月同盟为雍正以反音计个别击破,先祖惨遭盟友诛杀,幸得甘四侠奋战保全先父,蒙思深厚,所以对甘四爷,我是十分感恩的。”

杜云青叹道:“日月同盟中份子太复杂,最后流于崩溃,乃意料中事,雍正把它击破,对匡复大业而言倒是好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日月同盟将同李闯张献忠等流寇之辈,获怨于天下,大失民心,则天下人心,益发也向清廷,不可收拾了。”

孙庆也默然道:“是的,日月令旗的创始人了因神尼,也就是先朝的长公主,看到后来先父的遗言只是要先父莫忘所志,永远效忠日月旗。”

先父有生之年,却不知日月令旗的下落,把遗志又传给了我,我摒弃了许多义师而加人光华会,只为了他们的口号,旦复旦兮,日月光华,我以为九老中必有一人是日月令主,那知道令主竟是杜大侠。”

杜云青道:“可是日月令主却没有忘记孙兄,我受托掌令没多久,前任令主曾经给我一纸名单,列举了一些绝对可信的人名,其中就有孙兄的大名,也为了这个原故,我才向孙兄展示日月令旗。”

孙庆道:“若非令主展示了身份,我还不会这么快就改变态度立场,因为我对光华会的一切不清楚,但抱定从一而终之志。